二虎和知青都走了,宋知仪回了房间,先空手练了三千棍。
手臂震得发麻,尤其是右手,又酸又痛。
她轻轻揉了揉胳膊,摁了左手腕心的梅花,进到空间里。
舒舒服服泡起温泉,整个人浸没在温热的水中,手上的酸痛有所缓减。
泡了大概二十分钟,手臂已经完全不痛了,只有动的幅度大的时候会感到一点不适。
“宋知仪,你今天泡了好久。”
宋知仪穿好衣服,小白才从树后跳出来:“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恩?”宋知仪产生了好奇心。
“你看看我头顶。”
宋知仪依言看去,只见小白头上的7%不知道变成了10%。
“哇!”她发出一声赞叹,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知道提升进度的方法了。
“当然,”小白两只软糯的爪子捧着一本小册子,“第一次进度增长是因为‘友谊’,王志蕊主动向你示好。”
“第二次是‘自强’,你决定自己保护自己。”
“这一次的3%是因为‘反击’‘。”
宋知仪算是明白了:“所以想要增长进度,不是做特定的事情就可以啊——”
小白翻了翻页:“你别气馁,我看了下,主要分为几个版块,身体健康、技能学习、交友情感、潜力挖掘、社会贡献都很重要。”
“你也不用勉强自己,能做多少就是多少。赠你空间之人的本意是想你按自己想要的方式度过一生,并非一定要到100%。”
“对了,解锁了一些新东西,我带你去瞧瞧。”
宋知仪跟在雪貂身后,没走多远,看到一片大菜地,土的颜色跟她平常干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是黑色的。
小白介绍道:“这是沃土,任何种子放进来都可以发芽生长。”
“任何种子?”这也太神奇了。
“恩,沃土里有丰富的营养素,可以满足一切植物的生长需求。”
“那我可以养动物吗?”
小白呆了一下:“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你还想养什么?”
“想养可以吃的那种。”
小白身躯一震,默默离她远些:“可以是可以,不过那块地方还没解锁。”
“还有什么新解锁的吗?”
小白:“你出空间看看。”
宋知仪出了空间,跟床头木柜上的煤油灯正对着。
【宋知仪,这是你的房间吗?】
“诶,你怎么出来了?”小白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她问:“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出空间了?”
【怎么样厉害吧?不过我也不能一直待在外面,我需要睡眠补充精力。】
确实,宋知仪想到自己见它十次,它有九次在睡觉。
她想起陈汝欣的系统,问:“为什么陈汝欣的系统好像就可以一直待在外面?那些杂牌系统这么厉害吗?”
【你说它比我厉害?】小白感觉自己受到莫大羞辱,逐渐红温。
宋知仪得出结论:“小作坊用料就是猛。”
就像她上一世卧榻看的武侠小说,修行“葵花宝典”和其它邪恶功法的人往往在一开始比正派厉害。但他们大多有缺陷,无法真正站在武林之巅。
【宋知仪,你小心,门外有人。】
宋家的木院分前院和后院,前院一进两开,后院是茅草搭的祠堂,两院外修了土墙和铁门,土墙不高,会点功夫的都可以跳进来。
“大门外还是房门外?”
“大门外。”
那就没事,大门都进不来,对她没有威胁,再说,她房间的门也锁了,从外面打不开。
困意袭来,宋知仪睡去。
翌日她一醒来,就觉得浑身难受。
不仅仅手臂酸,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头晕腹部坠痛,心里还很烦躁。
上一世她瘫痪后,腰部以下完全失去知觉,时隔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这么难受。
她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一切才刚刚变好,不会她又生什么怪病吧?
宋知仪没有想太久,她一穿好衣服,就拿起角落里的打狗棒练了1000下,出了一身汗后稍微好受些,进到空间吃了一个美味大肉包,准备去上工。
临出门时,腹部剧痛袭来,宋知仪眼前发黑。
她右手紧紧扒在门上,关节处泛白,今天恐怕不能去上工了。
她坐到凳子上,进到空间,把在洞里睡觉的小白揪起来。
“宋知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小白是有点起床气在的,但念在宋知仪是初犯,脸色还很差的份上,它选择原谅她。
“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生病了。”宋知仪语气惘然。
她不敢想,如果真的病了,她该怎么办?
“不可能,你这辈子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小白说着,还是仔仔细细扫了一遍她全身上下。
见她身上没有携带病毒和不正常的地方,道:“你没生病,可能最近太累了,加上昨天受到惊吓,身体罢工,要不你今天在好好休息吧。”
宋知仪稍微放下心。
没事就好。
虽然她没觉得最近很累,但还是决定听小白的,待在家里。
坐了会后,她觉得好受了很多,中午的时候跑去鸡窝里掏了一颗新鲜鸡蛋,切了青椒葱花,炒了青椒炒蛋。
吃完饭,宋知仪躺到床上准备睡午觉,半天没有睡意,她随手从床头柜上抽了本书来看。
当初曹嘉带进来那些要她抄的书,都放在这。
宋知仪翻了几页,脸色很是精彩,竟然是风月本!
书是繁体书,字她都认得,就是风月本。
上一世她为养父母抄过不少书,她不认字,却极有书法天赋。
只要临摹几次碑帖就可以写出几乎一样的字迹,她用从碑文上学来的横竖点捺为他们抄书,竟从不知道自己抄的是风月本。
她很气愤,具体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就像小时候被信任的大人带着看录像带,模仿学习里面的行为,长大后知道是那种录像带一样。
更恶劣的是,她的养父母以此牟利,她抄的书赚的钱最后都进了他们口袋。
宋知仪将书砸在地上。
哪怕那时她还是他们亲生女儿,他们就这样对她。
这两人真是烂透了!
她内心庆幸,幸好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会以这样的父母为耻辱。
想到她的亲生父母,她内心又是一种刺痛。
上一世,她出不了北城,找遍了北城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他们。
她雇了私家侦探,但她一无信物,二无任何信息,连父母名字相貌都不知道,寻亲难如登天。
好在私家侦探几年后给她来信,说她父亲极有可能在深圳一带。
有位跟她容貌相似的大佬曾在年轻时北上,有个走丢的女儿,跟她的年纪正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