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酒店总统套房里,时慕言靠着窗户,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屏幕上跳动着“黎女士”的备注,那是他妈妈。
听筒里传来熟悉又急切的声音:“臭小子,怎么样,见到她了吗?”
时慕言喉结动了动,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茶几上《心动一时》节目组刚给的手册上。
轻声应了句:“嗯。见到了,但她没认出我。”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听筒里传来电流杂音,黎芸的声音裹着叹息溢出:“正常,儿子。那时候你都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而且都十年了,谁能认出来。”
“可她的脸我记得清清楚楚。”他突然开口
电话那头的黎芸顿时来了精神,语速更快了。
“要不是我发现林甜上恋综了,火速给你也报了名,你何时能见到她!喜欢人家这么久也不知道追,跟个木头似的。白给你遗传这么好看的脸!”
黎芸似乎没打算放过他,紧接着又说:“对了,这恋综我已经投资了,也让陈制作帮你多制造点机会。你可给我好好把握!别让我到手的儿媳妇跑了。”
时慕言无奈地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的棱角。
十年前的一个夏天,因时有刚(时慕言父亲)新成立的公司慕氏集团遭对家眼红,便绑架了他唯一的儿子。
时慕言被关在林甜学校附近的废弃仓库里,两个看守人一人守着门,一人守着他。
他们没有向时有刚勒索要钱,只是让看守人好好收拾他的儿子。
整整三天,时慕言被关在仓库里,他们不给吃食不给水喝,还用各种工具殴打他。
他蜷缩在角落,手腕上的勒痕渗着血痂,看守的巴掌落在背上的钝痛还在灼烧,喉咙干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在他体力透支将要晕倒前,透过木板缝隙。
他看见扎着马尾辫的少女踮着脚往仓库张望,白色校服裙沾满泥点,额角的碎发被汗水粘在通红的脸上。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林甜——
她举着树枝捅开生锈的锁扣,眼睛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