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一个男人?”
时娇娇不解的问出声:“妈妈,你的意思是她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把你们给打成这样的?”
“这怎么可能啊?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时娇娇根本不信刘芳的话。
因为她很清楚,时安安身边只有方辰一个男人。
而现在,方辰已经不要她了。
所以这种说法根本不成立。
刘芳慌忙解释:“不是他动的手,是她带来的那些保镖动的手。”
“本来安安回来,我跟你爸爸就劝她去给张总赔礼道歉,可是安安她……她说了好多大逆不道的话,气的你爸爸都喘不上气来。”
“后来,那个男人就进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动手,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是觉得我们欺负了安安,在给安安报仇吗?”
说完,刘芳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时宏光见说的差不多了,接着开口。
“顾旬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养女虽然年龄还没多大,自己也是个有主见的,这个亏我们就当是个教训,就别追究了。”
时娇娇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爸爸,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家养她养了这么久,她却反过来这么对我们,我们怎么能放过她!”
顾旬也一副气愤模样,“是啊伯父,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娇娇是我顾家的未婚妻,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欺负你们时家,那就是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他这么说,时娇娇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旬哥哥,你真好。”
时宏光和刘芳也向他投去欣慰的眼神。
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他顾旬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现在的依靠。
顾旬感受到这样的氛围,雄心壮志的要为时家出这口恶气。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好办,不知伯父伯母认不认识时安安带来的那个男人?”
时宏光和刘芳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当时你伯父早就被他们打的昏了过去,我虽然看到了他的脸,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不认识他,那张脸也是我第一次见。”
顾旬微微皱起眉头,又问:“那他有什么特征吗?”
刘芳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他长得很高,样貌也不错,没什么特别的特征。”
“要是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他的那双眼睛,看着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时娇娇瘪了瘪嘴,“妈妈,你这算是什么线索嘛,这让旬哥哥怎么找啊?”
刘芳不好意思的笑笑。
顾旬安慰时娇娇,“放心吧娇娇,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出凶手的,你不用担心。”
时娇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芳打断。
“我想起来了,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却不是,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的,看着不像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时娇娇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那个人是他随便找来的。”
“那那些保镖也一定是时安安花钱从什么地方租来的,我们只要顺着这个线索,一定能抓住他们!”
顾旬也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还是娇娇聪明,一切就听娇娇的。”
时娇娇羞红了脸,慢慢把头埋进顾旬怀里,不肯起身。
刘芳看着他们俩的甜蜜样,心里松了口气。
起初她还怕顾旬会因为这件事情嫌弃娇娇,但现在看来是因祸得福了。
还好刚才他们配合的够快,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时宏光面带笑意,心里的野心慢慢放大。
这件事情由顾家出面帮忙解决,一定比他们自己来的痛快。
到时候我们时家的地位也会在京市更上一层楼。
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娇娇快把顾旬送回去吧,这里是医院,待久了不好。”
顾旬此刻也起身准备离开。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去抓住那几个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伯父伯母,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休息。”
时娇娇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到楼下。”
顾旬点头,两人挽着胳膊一起往外走。
不久后,时娇娇确定看不到顾旬的背影,慢慢收起脸上温柔的表情。
眼神恶毒的盯着前方,“时安安,你今天竟然敢这样对我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只见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缓缓拨通了一个号码。
————
过了一夜,时安安的烧不仅不降,反倒烧的更厉害了。
医生额头上冷汗直冒,手抖着给时安安检查。
“你们不是说可以退烧的吗?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凛尘浑身散发着冷气,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王婶看不下去,扯了扯傅凛尘手臂。
“少爷,你就别吓医生了,快让医生给好好看看。”
傅凛尘冷哼一声,这才转移视线,落到时安安身上。
时安安此刻面色苍白,额头上不时有汗珠落下,嘴里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看这样子,她好像是做什么噩梦了,傅总您知道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傅凛尘闻言眉头狠狠皱在一起,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王婶见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少爷这是做了什么事情,能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啊?
这样下去,这媳妇还能保得住吗?!
“你就说有什么办法。”
傅凛尘将手放在时安安额头上,感受着温度。
“傅总,病人这种情况主要还是心病,降温退烧只是表面治疗,真正好起来还是需要疏通心情。”
“看这样子喂药也喂不进去,我这就安排给病人扎针,这样也不怕她吐出来。”
傅凛尘没什么意见,只是坐在床沿,一脸冰冷。
然而,时安安此刻似乎梦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嘴里的喊叫声愈发明显。
“不要,不要……”
“别碰我……你们别打我……”
“不是我做的,不是……”
时安安你整个人剧烈挣扎起来,根本不许别人碰她。
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小白兔,现在力气大的跟头牛似得。
医生也怕伤到她,迟迟下不去针。
“安安。”
傅凛尘一把将时安安抱起来护在怀里,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醒醒安安,醒醒,没事的没人敢动你。”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