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指尖划过祁同伟的喉结,满眼春色撩人。
梁璐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毕竟阅男无数,三十多岁的年纪,浑身充满少妇的韵味。
那前凸后翘的体态,稍微一个动作,就是风情万种。
对男人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祁同伟浑身一僵,随即往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窘迫:“梁老师您别取笑我了。”
“我今天找您要说的第二件事,也是最重要的。
在梁老师面前,我永远是最崇拜您的学生。”祁同伟正色道,“这么多年,我怎么能不知道梁老师对我的心意。”
“只是我自知出身贫寒,人才平庸,实在配不上宛如天仙的老师。”祁同伟假装黯然道,“后来亮平又常常当我面赞美老师,还要追求老师。”
“我自知无论是出身家世,还是个人能力,我都远不及亮平。”
“我看亮平是真心对您,您俩站在一起才叫郎才女貌。”
他故意加重“郎才女貌”四个字,又补充道,“而且亮平说了,等他毕了业,就跟您求婚,到时候让梁副省长亲自为您们主婚呢!”
这话彻底说到了梁璐心坎里。
她之前虽然玩了不少男人,但是总觉得差一点意思。
要么学历太差,谈吐庸俗。
要么体力不行,基本坚持不到下半场。
本来瞅准了汉大学生会主席祁同伟,长相气质都很符合她的要求。
结果祁同伟竟然是钢铁直男一个,不懂人间风情。
昨天侯亮平突然表白自己,晚上又春宵玉度。
各个方面确实让梁璐大为满意。
“这还差不多。”
梁璐笑得眉眼弯弯。
祁同伟这些话说的虽然连他自己都有些恶心,但梁璐竟然颇为受用。
“毕竟在汉东省,能在我面前不自卑的男人,还没出生!你在我面前有些自卑,我也能理解。”
梁璐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日常飞扬跋扈惯了,走到哪里都是被别人捧着。
要说生活阅历和斗争经验,梁璐基本为0。
其实就是那种蠢坏的小公主。
祁同伟几句话就让梁璐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
加上现在她的心也被侯亮平勾走了大半,对祁同伟已经没有那么上心了。
祁同伟赶忙接话,“感谢老师的理解,老师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女神!”
梁璐伸手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其实以前老师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也是为了考验你。”
“回头我跟我爸提一句,把你从岩台调回来,总不能让我家亮平的好兄弟一直在基层吃苦嘛。”
祁同伟连忙作揖:“那可太谢谢梁老师了!亮平能得到您的认可,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正说着,侯亮平提着个暖水壶从楼道里跑出来,看见两人立刻停住脚。
昨晚被梁璐折腾得腰酸背痛,刚为了在祁同伟面前炫耀,又折腾了一遍,现在腿都是软的。
“跑这么快做什么?”梁璐转身叫住他,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娇嗔。
侯亮平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我去打壶热水。”
那个年代,学校的热水还是集中供应。
“瞧你那傻样。”梁璐白了他一眼,一步三扭地走过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对祁同伟扬了扬下巴,“我们走了。”
“对了同伟,调工作的事我记下了,等着好消息吧。”
看着两人亲昵地走远,侯亮平还不忘回头给祁同伟使了个“拿下”的眼色,祁同伟忍不住在心里笑出声。
他知道,经此一遭,梁璐的注意力算是彻底被侯亮平勾住了。
毕竟对她这种人来说,驯服一个“为她吃醋耍幼稚手段”的年轻男人,可比纠缠一个油盐不进的钢铁直男有趣多了。
解决了梁璐这个大麻烦,祁同伟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今天的目标就是稳住梁璐,只要梁璐不找梁群峰打压他就行。
至于梁群峰会不会把他调回来,他已经无所谓了!
能调回来更好,调不回来,他也自有他的办法。
毕竟开局就拿着剧本,怎么可能再走错!
——
京州饭店顶楼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
踩上去悄无声息,却掩不住尽头包厢里传来的猜拳声和酒瓶碰撞声。
这里就是赵瑞龙电话里提到的京州最豪华餐饮场所——京州饭店。
祁同伟知道在这个剧情线上,赵瑞龙是不可能绕过去的。
他最终下定决心,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遛遛!
刚绕过雕花栏杆,就听见一阵刺耳的争执。
“你他妈瞎了眼啊?”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正死死攥着个姑娘的手腕,花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纹着骷髅头的小臂。
他另一只手捏着半截烟,烟灰簌簌落在姑娘米白色的连衣裙上,“撞了老子还想跑?找死吗?”
被揪着的姑娘猛地抬头,祁同伟心头一跳——那不是钟小艾吗?
钟小艾梳着简单的马尾,白皙的脸颊因为生气涨得通红。
手腕被攥得红了一片,却依旧梗着脖子:“明明是你撞过来的!遇事要讲道理,你放手!”
“讲道理?”黄毛嗤笑一声,抬手就往她脸上扇去,“在这儿跟我讲道理?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TM的道理!”
那巴掌带着风,眼看就要落下去。
祁同伟下意识地跨出两步,右手像铁钳似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小艾,没事吧?”他侧头看了眼钟小艾,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钟小艾看到他,眼里的慌乱瞬间褪去大半,摇了摇头:“我没事,学长。”
黄毛愣了愣,转头看见个穿着衬衫的陌生男人,身材不算特别魁梧。
又听见钟小艾叫了声“学长。”
想着应该是两个汉大的大学生。
对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他们可太有办法欺负了!
挥了挥手,他身后两个同伙立刻围了上来,一个留着寸头的踹了踹地毯:“哪来的野小子?敢多管闲事?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们是?”祁同伟假装不明白,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随即出言嘲讽道,“不学无术的臭流氓?”
“放你娘的臭屁!”
“还不松手!”被祁同伟捏住的黄毛手上吃痛,但是为了面子,还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无能怒吼。
“不是臭流氓?那你们几个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女生做什么?”祁同伟怒目而视,同时手上继续加大力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法治社会岂容你们撒野?”
黄毛终于扛不住了,疼的龇牙咧嘴,“臭小子,快松手,否则要你好看!”
“龙哥的人也敢惹,估计是活腻歪了!”留着寸头的小子补充道,顺势抬脚向祁同伟踢过来。
“龙哥?”祁同伟心里咯噔一下,手上却没松劲,只是护着着钟小艾往身后退了半步,“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对女生动手,就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