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好嘞,一共十文,包子大娘拿好了。”魏芸用油纸装好了两个肉包子和四个馒头,再指挥着泽哥儿把铜钱收木盒里。

“沈娘子,来两个豆角包子。”

“沈娘子,还有红豆包子吗?”

“来十个馒头。”

没多久,东福街上老百姓多起来,有小商贩在街边摆摊,有挑着豆腐来卖的货郎,这人一多啊,街口沈记包子铺的生意便好起来,卖包子的沈娘子越忙越起劲,数铜板收钱的两小只,胆子变大了,有人铜板给少,还能鼓着脸说钱给少要补钱。

魏芸这边包子铺生意进入正轨,那边骑马去了县城衙门的沈灜,刚进门,就被调侃了。

“哟,这不是新郎官吗?都说两大喜,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夜,沈灜兄春风得意,不得请我们几个去顺和楼吃一顿好酒好菜?”

“一顿哪哪能够啊,该让沈灜请三顿,为兄可等着呢。”

“咱可还记得,沈衙内平日的样子,也不知咱弟媳是个如何的美人,能拿捏住沈衙内啊。”

说话的三个,依次分别是周立添、程恭、叶绍。

三人身份与沈灜相当,都称一句衙内。

周立添,同样是武秀才,比沈灜还小一岁,和沈灜关系最融洽。

程恭,今年四十,身上没有功名,凭着多年资历升上来,最看不上沈灜周立添两个,爱贪小便宜。

叶绍,今年三十,身上也没有功名,不过他娶的娘子,乃是县衙师爷的女儿,人最没办案的本事,却在县衙里如鱼得水。

“今儿若没事,请周衙内、程衙内、叶衙内去顺和楼吃一顿酒,至于程衙内说的三顿,我家钱财全被娘子掌着,怕是拿不出来,还得被挠破脸。”沈灜自污自个儿怕娘子,一句话让另外三人笑开颜。

周立添使了个眼色,大概在说兄弟一句话不错,省了两顿好酒钱。

程恭倒是真笑话:“沈衙内,瞅你人高马大,真怕媳妇啊,这可不是大丈夫,下次比武刀可别软了。”

叶绍倒是给收了个尾,活个泥的说着:“怕娘子咋了,我也怕,也没见我的刀软了,沈衙内更不至于。”

随着辰正一到,快班的四大衙内,带着手下的捕快,先拜衙神庙,再拜土地祠,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县衙大门。

分为四个队伍,东西南北各有一队过去。

沈灜这一支队伍,去了北城区。

“豆花,甜豆花,沈衙内要来一碗甜豆花吗?”一位被称为豆腐西施的娘子,端着一碗甜豆花,满含期待的凝望着高大威猛的男子。

“不用了。”沈灜的目光压根没放在豆腐西施上,锐利视线在集市上搜寻。

倒是他手下的捕快们给怏怏不乐的豆腐娘子解释了。

“施姑娘,我们头儿娶了娘子。”

“你瞅瞅我也不错,哪天我找媒人上门,施姑娘一定要同意啊。”

“放屁,施姑娘该看上我才对。”

这群打趣着豆腐西施的捕快们,没发现施姑娘越发不耐的脸色,发现了他们也没什么感觉,过过嘴瘾罢。

施姑娘对这群痴心妄想捕快愤愤不平,又恼恨她做了那么多日的无用功,沈衙内就瞧不上,甜豆花被她一口闷了。

“贼,有贼啊,快来人呐,我家银钱全不见了!”

在巡视云觉巷时,突兀的声音,让沈灜带队立马来到了那户人家。

“青天大老爷,我家可一直有做善事,那贼人不偷别家,就偷我家,沈衙内,你可一定要把贼人抓住,找回我的钱呐。”

穿着银鼠绸袍的中年男子痛哭流泪,他的钱不见了,这可是要他的命。

“别嚎了,还不快带我去被偷银子的地方。”

“是是是,我糊涂了,这就带沈衙内过去。”

这座宅院,虽是个两进,还开辟了个小园子,沈灜一行人进去,时不时有丫鬟小厮一路跟着看着。

这一家家主乃是宋员外,在县城附近有两个农庄,家中小有资产,平日里常去茶馆酒楼和一群文人相交。

去了宋员外放银子的地方,发现不仅银子没了,屋子里一些值点钱的画作、瓷器都没了,才发现这一点的宋员外,接受不住的跌落在地上,又要嚎,被沈灜一个眼神镇住。

“宋员外,你知道银钱没了,是什么时候?”

“就今早,一炷香前。”

“昨日呢?”

“昨日银子都在,画作也在,瓷瓶,瓷瓶好像没在,它每日都摆放在哪儿,我哪会注意到。”

“昨日夜里你一点声响也没听见?”

“沈衙内,我,我昨个儿夜里,去春香楼和杨举人喝酒去了,醉了,一早才起来,头还晕着。”

……

沈灜问完话,和手下开始检查屋里屋外,喊上宋员外府邸的丫鬟小厮来问话,发现,不仅宋员外没听见动静,这些丫鬟小厮也一个都没听见。

仔细思考一番,无非两种解释。

一是来了个江洋大盗,昨日夜里把宋员外一家老小、丫鬟小厮,全给下药迷晕了。

二是宋员外宅邸有人监守自盗,也就是家里人作案。

第一条猜测,很快被沈灜判决是错误的,他的问话里,有昨儿夜里睡得怎么样,有人说睡得熟,有人说睡得浅,各有说辞。

第二条猜测,在沈灜让宋员外家人出来见个面,证实了。

宋员外的夫人,宋家的大公子,还有宋家的大儿媳,那一个个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有的闪烁,有的心虚移开,有的一直低着头不敢往上抬。

“宋夫人,昨儿夜里,宋员外没发现贼人进来的动静,你也没发现吗?”

“……我,我睡得熟,没听见。”

“你在说谎!”沈灜大喝,凶狠的目光盯着盗窃案嫌疑人,不怒自威地道:“难道要本衙内亲自押送宋夫人去县衙大牢里走一趟,才肯说实话?”

“我,我,我,是——”

眼见着宋夫人要把事实说出口,宋家大郎喊了声“娘”。

宋夫人一颗慈母心发动,喏喏来了句“我不知晓”。

沈灜幽深的目光紧盯宋家大郎,穿着绸缎衣袍,眼部周围一片青黑,他招来手下张捕快,低声耳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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