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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宾客议论纷纷。
“宴席没被主家邀请就敢来,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胆大又不要脸。”
“就是,想攀高枝想疯了吧,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谢家的酒宴。”
谢暮晖刚想拉着李柔惠进去,手被人反握住。
她扬起一抹娇笑,抬手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修远你不认识,我可认识。”
“上午找她补了张照片,她就开始碰瓷说你是她老公,现在还真敢来婚礼现场闹,小三小四都没她猖狂!”
谢暮晖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收了回去,握着李柔惠的手吹了吹。
“别个不相干的人计较,我会心疼的。”
李柔惠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轻蔑地扫了眼我高肿的左脸,继而施舍般道:
“既然你这么执着,不如你学癞蛤蟆怎么跳的,学得好我就让你进去看看有钱人的世界。”
我没理会她,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耳光一左一右狠狠扇在谢暮晖的脸上。
将包里那张撕成八半的裸照甩在他脸上。
“不用了,我楚令仪向来看得开,你有别的女人了,以后就给我滚的远远的!”
撂下话,我转身就走。
谢暮晖径直追上来,抓住我的手,眼神交织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似乎想解释,但又被打断了。
李柔惠几步冲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尖利的声音响起。
“打了我老公还想走,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给我好好教训这个疯女人!”
她身后几个保镖堵住我的去路。
就在这时,站在李柔惠身边的小孩撞了上来,拿着花瓶朝我脑门砸。
猝不及防,玻璃扎进皮肤,脸上流了一滩血。
“贱女人,敢打我爸爸,砸死你!”
本能的反应,我抬手用力一推。
男孩跌坐在地上,哭的惊天动地。
谢暮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迅速抱起男孩,失望地看着我。
“楚令仪,你有什么不满的冲我来,他还只是个孩子!”
“要是磕坏了,你负责的起吗!”
我看他那副护犊子样,觉得荒谬极了。
他在外人面前说话温声细语,从不和人争辩。
只有我受委屈时,他才会挺身而出,跟人吵的面红赤耳。
如今却为着别人吼我,强忍许久的委屈、失望决堤涌出。
他看我双眼泛着泪花,欲言又止。
李柔惠扑到孩子跟前,看他膝盖破了点皮,冲上来和我拼命。
“修远,必须报警把她抓起来!”
“先去医院!孩子的伤要紧,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医院,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沿路走了许久,恰好顾景耀把谢暮晖所有的信息发送到我邮箱。
他真名谢修远。
谢暮晖?谢慕惠,编个假名字都对李柔惠情义深重。
家里是做跨境生意的,去过美国留学,根本不是什么走投无路的穷小子。
也不是什么老实人,认识我前是海城酒吧的常客,除了嫖样样来。
李柔惠是她的白月光初恋,两人分手的那天正好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个人信息、学历都是伪造的,连身份证都是假的。
“楚令仪,你他妈真蠢,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不过结婚证是假的也好,省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