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第2章 2

她憔悴了不少,但依旧摆着架子,开门见山:

“云舒,公司现在需要一大笔钱周转,你让臣宴把手里那部分股权转给廷宇。”

我简直要被她的厚颜无耻气笑了。

“弟妹,你是不是忘了,我老公现在是个植物人?”

“植物人怎么了?你不是他的妻子吗?”

林可琪理直气壮,“事成之后,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天真。我的私人印章和签字,早就做了生物识别锁定。除了我本人,谁都用不了。】

我心里有了底,但面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

【别急着拒绝。】

傅臣宴的心声及时响起,【陪她演。让她把话说完,把她的贪婪和愚蠢,都录下来。】

我立刻会意,脸上浮现出惊恐和为难:

“弟妹,这……这怎么行?这是臣宴的东西,我怎么能做主……”

林可琪见我动摇,眼神一闪,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这简单,”她笑得像一条毒蛇,

“我找人查过了,你妈最近在国外治病,花了不少钱吧?这是她医院的账户流水,还有……你找傅家借钱的记录。”

“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爷爷,说你为了娘家,挪用傅家的钱,还虐待臣宴……”

她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得意洋洋。

我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弟妹,你……你怎么能这样……”

【演得不错,继续。】

傅臣宴在心里给我鼓劲,【问她,具体要怎么做。】

我“被迫”屈服,眼泪流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弟妹,求你别告诉爷爷。你说,要我怎么做?我拿不到印章啊。”

“印章不用你管!”林可琪见我上钩,立刻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只要找个机会,把臣宴弄到书房,想办法支开陈伯他们,然后抓住他的手,在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上按个手印就行!”

“我会找人模仿他的笔迹签字,只要有手印,爷爷那边就说得过去!”

“伪造签名……按手印……这……这是犯法的!”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

“富贵险中求!”林可琪压低声音,循循善诱,

“事成之后,廷宇会分你一个亿!”

“一个亿,够你和你那个妈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很好。】

傅臣宴的心声冷酷无比,【人证物证都齐了。】

我抬起头,擦干眼泪,看着林可琪,眼神从惊恐变成了冰冷。

“弟妹,”我缓缓站起身,拿起了我的手机,当着她错愕的目光,按下了停止录音键。

然后,将刚刚那段对话,清晰地播放了出来。

“……抓住他的手,在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上按个手印就行!我会找人模仿他的笔迹……”

林可琪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算计我!”她尖叫起来。

“算计?”我冷笑一声,将桌上那份所谓的“证据”撕了个粉碎。

“我母亲的医药费,是我老公给我的。”

“你这种想通过伪造文件、巧取豪夺的手段来侵吞我老公财产的行为,才叫卑鄙无耻!”

我拿起手机,晃了晃:

“弟妹,你说,如果我把这个交给爷爷,或者……”

“直接报警,说傅家二少奶奶意图谋夺植物人大哥的家产,你猜,傅家的脸面和你老公的前途,哪个更重要?”

“你敢!”林可琪色厉内荏。

“你大可以试试。”我逼近一步。

“现在,立刻滚出我的房子。”

“回去告诉傅廷宇,别再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

“我老公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再有下次,这份录音,就会出现在爷爷的办公桌上。”

林可琪脸色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抓起包,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我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心里一阵快意。

硬气的感觉,真好。

我转身,看到傅臣宴安静地躺在床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不是什么植物人,而是睡着了的恶龙。

我走到床边,拿起毛巾,重新给他擦脸。

“老公,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柔声说。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

【不过,看在你今天没蠢到家的份上,林可琪刚才说的那一个亿,等我醒了,可以考虑给你。】

我眼睛一亮。

真的假的?

我立刻换上一副更狗腿的笑容:

“老公你真好!你放心,以后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

【财迷。】

虽然嘴上嫌弃,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10

自从上次狠狠羞辱了林可琪之后,我好几天都过得顺心遂意。

这天,我接到了继妹云瑶的电话。

“姐,我下周就要和张家少爷订婚了,你和姐夫可一定要来啊!”

她的语气,是掩饰不住的炫耀。

“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张家?】

傅臣宴的心声响起。

【那个靠做山寨起家的暴发户?你妹妹眼光不怎么样。】

我没理他,挂了电话。

我对云瑶的订婚宴,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继母却不这么想。

她一天三个电话,催我务必“带着姐夫”盛装出席,好给她长长脸。

我烦不胜烦,最终还是答应了。

订婚宴当天,我给傅臣宴穿上了我亲自挑选的黑色西装。

料子挺括,剪裁合身,衬得他肩宽腿长,英气逼人。

虽然他只是坐在轮椅上,但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依然碾压全场。

【这身衣服,还行。】

他难得地给出了正面评价。

【算你有眼光。】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悄悄翻了个白眼。

给傅臣宴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指,在我触碰的时候,似乎轻微地动了一下。

我心中一动,假装帮他按摩,捏了捏他的小腿肚。

那一块肌肉,在我的指下,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收缩。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他在恢复!

【别捏了。】

他的心声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

【再捏,就不是腿动一下那么简单了。】

我推着他走进宴会厅,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继母和云瑶,立刻扑了过来。

“哎哟,我的好女儿,你可算来了!”继母热情地挽住我的胳膊,笑得满脸褶子。

云瑶则是一脸嫉妒地看着我身上的高定礼服和珠宝。

“姐,你这身行头,不便宜吧?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啊。”

我懒得跟她计较,只是淡淡一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云瑶的未婚夫,张昊,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色眯眯地盯着我,眼神露骨得让我恶心。

“这位就是傅太太吧?久仰大名,我敬你一杯。”

我还没开口,傅臣宴的心声就响了。

【把你的脏手从我轮椅上拿开。】

【还有你的狗眼,再看,再看我就给你挖出来。】

我心里一暖,端起面前的果汁。

“抱歉,我不会喝酒。”

张昊的脸色有些难看:

“傅太太,这么不给面子?”

“我老公不让我喝酒。”

我搬出傅臣宴当挡箭牌,说得理直气壮。

张昊的目光落到傅臣宴身上,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一个植物人,怎么管?”

他话音刚落,我感觉身边的气压骤然降低。

【他死定了。】

傅臣宴一字一句地在心里宣判。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张昊突然“啊”地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倒去。

手里的红酒杯脱手而出,红色的酒液,尽数泼在了云瑶那身洁白的订婚礼服上。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我低头,看到傅臣宴的脚,不知何时,从轮椅的脚踏上伸了出去。

此刻正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像是肌肉痉挛的姿势僵在那里,然后又迅速地、笨拙地收了回去。

刚刚,是他用一种看起来像意外的痉挛,绊倒了张昊。

他真的能动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心脏狂跳。

【看什么?】

他若无其事。

【地太滑,他自己没站稳。】

【跟我有什么关系?】

11

订婚宴不欢而散。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处于一种兴奋又紧张的状态。

我频频看着旁边座位上的傅臣宴。

他还是那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精准又显得笨拙的“无影脚”不是他踢出去的。

【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目视前方。

“你……你的腿,能动了?”

我还是没忍住,小声问。

【嗯。】

他居然承认了!

【恢复了一点知觉。】

“那……那你是不是快要醒了?”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沉默了。

良久,才听到他有些复杂的心声。

【快了。】

【但是……】

但是什么?

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慌。

他要是醒了,我是不是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心声了?

他要是醒了,我的好日子是不是就到头了?

那个不把我丢去喂鲨鱼、给我一个亿的承诺,还算数吗?

他说过要保护我,是真的吗?

还是只是利用我这件“武器”?

【怕什么?】

他好像能洞察我的心思。

【我醒了,对你只有好处。】

【傅廷宇,张昊,还有你那个吸血鬼家庭,我一个个帮你收拾。】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慌乱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回到别墅,我像往常一样,帮他换衣服,擦身。

只是这一次,我的动作格外轻柔。

我知道他已经有了知觉,我的手指便带上了几分故意的挑逗。

当我的手,抚过他结实的胸膛时,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女人……】

他的心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又在勾引我。】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恶作剧心起,手指故意在他的腹肌上,轻轻划过。

【……】

他直接没声了。

【该死……她绝对是故意的……她知道我能感觉到……】

【这个妖精……等我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定把你按在床上……让你……】

后面的心声变得含糊不清,充满了某种原始的、被压抑的愤怒和欲望。

我强忍着笑意,帮他盖好被子。

“晚安,老公。祝你早日醒来。”

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

【……晚安。】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恼羞成怒?

12

傅臣宴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他的手指,已经可以轻微地活动了。

有时候我给他喂水,他甚至可以自己做出吞咽的动作。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我知道,离他苏醒的日子,不远了。

这天,陈伯行色匆匆地找到我。

“少夫人,不好了。老爷子那边,把云瑶小姐订婚宴上的监控调走了。”

我心里一沉:“什么监控?”

“就是……就是张家那个少爷摔倒那一段。”

陈伯的脸色很难看,“张家去老爷子那里告状,说……说是少爷绊倒了他。”

“老爷子本来不信,但张家一口咬定,还说我们心虚,所以老爷子要亲自看看……”

我明白了。

张昊那个小人,居然恶人先告状。

订婚宴现场的监控角度很刁钻,未必能拍到傅臣宴的脚,但万一呢?

万一被傅廷宇那种人看出什么端倪,傅臣宴能动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傅正国他们,一定会趁他还没完全恢复,对他下手的。

【别慌。】

傅臣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镇定。

【那个角度,拍不到我的脚。最多只能看到轮椅震了一下。】

【现在慌也没用,等老爷子叫我们过去。兵来将挡。】

果然,半个小时后,老宅的电话就来了。

老爷子让我立刻推着傅臣宴过去一趟。

去老宅的路上,我的心一直悬着。

【把你的手给我。】

傅臣宴突然说。

我下意识地把手伸过去。

他用他那只只能轻微活动的手,有些笨拙地,却坚定地握住了我的。

他的掌心,干燥又温暖,传来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别怕。】

【一切有我。】

到了老宅,客厅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老爷子坐在主位,脸色铁青。

傅正国一家,张昊和他父母,都在。

看到我们进来,张昊立刻指着傅臣宴,大声嚷嚷:

“爷爷!就是他!就是他用脚绊我的!他根本不是植物人,他一直在装!”

老爷子看向我们,眼神锐利。

我知道,他怀疑了。

“云舒,你来解释。”

我心里一紧,手心开始冒汗。

光靠眼泪,这次绝对糊弄不过去。

客厅中央的大屏幕上,开始反复播放那段监控视频。

傅廷宇走到屏幕前,按下了暂停键,画面正好定格在张昊摔倒前的一瞬间。

他指着画面里傅臣宴的轮椅:

“爷爷,您看这里,就在张昊路过的一瞬间,轮椅有一个非常不正常的震动!”

“如果我哥真的是无意识的植物人,轮椅怎么会自己动?”

他说得有理有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微小的细节上。

我紧张得快要窒息,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办?

我该怎么解释?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心声在我脑中炸开:

【看我的手!肌肉痉挛!照着演!】

我猛地回神,下意识地看向傅臣宴搭在薄毯上的手。

只见他的手指,开始不正常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连带着整个手臂都在轻微颤抖。

我立刻扑到轮椅边,带着哭腔和惊恐: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抓住他抽搐的手,回头对着老爷子哭喊:

“爷爷!医生!快叫医生!臣宴他又痉挛了!都怪你们!都怪你们非要逼他!”

我的哭喊撕心裂肺,在整个客厅里回荡。

傅臣宴的“痉挛”也愈发严重,看上去十分痛苦。

老爷子见状,脸上的神色瞬间被担忧取代。

他猛地站起来,拐杖一顿,怒斥傅廷宇和张昊:

“混账东西!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非要把臣宴刺激出问题才甘心吗!”

张昊被吓得不敢说话。

傅廷宇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痛苦不堪”的傅臣宴,眼神里满是猜忌,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一场精心策划的逼问,就这么被我们俩一场天衣无缝的表演,给化解了。

13

离开老宅的时候,我感觉傅廷宇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怨毒。

他显然,没有老爷子那么好糊弄。

回去之后,我立刻让陈伯加强了别墅的安保。

我有一种预感,傅廷宇不会善罢甘休。

他肯定已经开始怀疑傅臣宴的状态了。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我对床上的傅臣宴说。

【嗯。】

【傅廷宇比他爹,要难对付一点。】

【他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把你快要醒来的消息,告诉爷爷?”

我有些迟疑。

【不行。】

他立刻否定。

【老爷子身边,有傅正国的眼线。】

【这个消息一旦泄露,我们就会彻底陷入被动。】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发现,我越来越习惯于听从他的指令。

这个男人,虽然躺在床上,却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掌控着全局。

而我,心甘情愿做他最锋利的那把刀。

果然,没过两天,傅廷宇就出招了。

他以探望为名,带来了一个医疗团队。

为首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据说是国际上最顶尖的脑科专家,叫什么“史密斯教授”。

“嫂子,别误会。”傅廷宇笑得像只狐狸。

“我这也是为了我哥好。史密斯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让他给我哥看看,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我看着他身后那几个面色不善的“医生”,心里冷笑。

这哪里是医疗团队,分明就是来者不善。

【拖住他们。】

傅臣宴的声音响起。

【陈伯已经去请家庭医生了。】

【在李医生来之前,别让他们靠近我。】

我心领神会,立刻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二弟,这……不太好吧?臣宴他一向只信任李医生。贸然让别的医生给他检查,我怕……”

“怕什么?”傅廷宇打断我,步步紧逼,

“嫂子,你该不会是心里有鬼,怕我哥的真实情况,被我们知道吧?”

我咬着唇,一副快要被逼哭的样子。

就在这时,史密斯教授身边的一个助手。

突然绕过我,直朝傅臣宴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针管!

我瞳孔一缩,想都没想,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那人狠狠砸了过去。

“别碰他!”

水杯正中那人的额头,他闷哼一声,针管掉在了地上。

傅廷宇脸色大变:“云舒!你疯了!”

他猛地冲过来,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我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

傅廷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狰狞的笑:

“我看你就是心虚!今天我非要查个清楚不可!给我上!”

他一声令下,那几个所谓的“医生”立刻围了上来,目标直指床上的傅臣宴。

我趴在地上,手肘和膝盖火辣辣地疼,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逼近,却无能为力。

操。

完了。

就在那只拿着备用针管的手,即将触碰到傅臣宴的身体时:

床上的男人,眼皮猛地颤动了一下。

随即,那双沉寂了许久的眸子,骤然睁开!

那双眼里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茫,锐利得能杀人。

他动了。

不是微小的颤抖,不是笨拙的痉挛。

只见他用一只手死死抓住床边的护栏,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

在一声压抑的闷哼中,艰难地、颤抖地、却又带着无匹的决绝,缓缓地,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所有人都僵住了,死死地盯着这诡异的一幕。

傅廷宇脸上的狞笑凝固了,变成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傅臣宴,坐起来了。

他醒了。

他的目光越过那些呆若木鸡的“医生”,越过惊恐万状的傅廷宇,最后,落在了被推倒在地、狼狈不堪的我身上。

他薄唇轻启,声音因为久不说话而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缓缓地转过头,那双寒潭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定在傅廷宇的身上,

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傅、廷、宇。”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谁给你们的胆子,”

“碰我的女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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