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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钱倩帮我查一下，婆婆老家的那座坟，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很快，钱倩就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坟，立在一片荒草之中。
坟前连块像样的碑都没有，只有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婆婆的名字。
字迹已经斑驳，几乎看不清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更显得凄凉。
“嫂子，这就是大姨的坟。村里人说，自从三年前下葬后，就再也没见表哥回来过一次。”
“逢年过节，都是村里的远房亲戚，顺手烧点纸。”
钱倩的语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程晏，你真是好样的。
你花了二百万，给你白月光的妈修了座宫殿。
却让你亲妈，在荒郊野外，与草木为伍。
我手滑，将这段视频转发到了家族群。
没有配任何文字。
刚刚还替程晏说话的姑姑，彻底沉默了。
群里一片死寂。
几分钟后，姑姑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舟舟，这……这是真的吗？你妈她……她真的就葬在这种地方？”
公公的电话也紧随其后。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这件事主动联系我。
“林舟，程晏那个畜生呢！让他给我滚回来！”
公公的声音，充满了暴怒。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他，是怎样一副雷霆万钧的模样。
我平静地告诉他们，程晏现在正陪着纪清月小姐，安慰她受伤的心灵，没空。
公公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果然，不到半小时，程晏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他几乎是在咆哮。
“林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把我们家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老家那边只是个衣冠冢！妈的骨灰在这里！”
“你把那视频发到群里，是想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笑了。
“程晏，你急了？”
“你不是说那是衣冠冢吗？你有什么好急的？”
“还是说，你怕谎言被戳穿，没法收场了？”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林舟，你给我等着！”
他恶狠狠地撂下电话。
我看着手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程晏，好戏，才刚刚开始。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林小姐，是……是我，纪清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楚楚可怜。
“我知道我不该打这个电话，但是我求求你，你放过程晏吧。”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跟他没有关系。”
“我不该让他为我妈妈修墓，不该让他为难。”
“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表演。
“纪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不放过他，是他的家人不放过他。”
“不，不是的。”她急急地辩解。
“我知道是你把视频发到群里的，是你把事情闹大的。”
“林小姐，算我求你了。程晏他压力很大，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家里又这样，他快撑不住了。”
“你爱他，就不想看到他这么痛苦，对不对？”
她开始打感情牌。
“哦？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我故作好奇地问。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愣了一下。
“就是……就是一些项目上的事，很复杂，我也不太懂。”
“但程晏说，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会破产。”
她说得煞有介事。
我差点就信了。
如果我不知道，程晏的公司，早在半年前就被我爸收购，现在他只是个挂名的副总的话。
“纪小姐，你这么关心他，不如直接嫁给他，替他分忧解难啊。”我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