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小心撞到你，对不起。”季知煜不情不愿的开口，女人没搭理他。
他这才仔细打量着，五官漂亮皮肤太差，长得干瘦没料。脖子上挂着降噪耳机，手上握着新手机，纤细的手看上去干巴巴的，怎么也不像能掏出几百万开会员的人。要不是哥让他来道歉，他是不愿意的。
他又没有错，这女人别的地方不站，非要堵着门口还往他哥怀里倒。还是要防着点，指不定真是居心不良的人。
程栩栩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眼里没半分真诚，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季知煜重新回到座位，看向自家大哥。显然，大哥对他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哥，我道歉了。”
“不真诚。”章琛明眉眼未抬，就知道毛毛躁躁的弟弟心里怎么想。
“那我再去？”
“别打扰别人用餐，不礼貌。”章琛明看了眼外型与经济不匹配的女人后，没做多想，等着用餐。吃了饭，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程栩栩倒是多看了两人几眼，系统说的两人综合分数都在八十以上，至于多少她不太想知道。
能进入这样高档餐厅，还是黑钻会员的人。她没兴趣去了解，左不过是手握权利的上流人士。这样的人，打赏似乎对他们来说是侮辱。
只是，程栩栩不知道上流人士也不会嫌钱多。
程栩栩吃的正香，电话响了。
“程栩栩，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这都几点了？还不来公司？迟到按旷工处理，全勤你甭想了，月底再扣三百块。”
听到这声音，程栩栩的好胃口都没了。姓张的主管，老色胚有事没事总想着调戏女同事。工资压着不给，还好意思打电话来骂她。
一股无名火憋在胸口，堵得她难受。不过想想，现在有了系统，腰板也硬了绝对不惯着这老色胚。
“扣吧，扣吧，都扣了吧。全都拿去吧，给你当丧葬费，早点火化洒在下水道臭水沟里别污染空气浪费土地。再告诉你一件事，劳资不干了，把我上个月的工资结了。否则你就等着律师函吧。”
程栩栩骂完，那叫一个爽，感觉乳腺都通了。倒是一旁用餐的季知煜眉头紧锁，这女人太可怕了。
电话那端的张主管愣了好几秒，这还是程栩栩吗？这臭婊子竟敢咒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张口刚想骂，可看着眼前一大堆工作，白捡的苦力再招是不好招的。
现在零零后专会享福，一点苦也受不了，一点便宜也占不了。只有程栩栩是个孤儿，没得依靠，工作丢不得。
“栩栩啊，现在大环境不好。你再找工作也费劲是不是，你在哪里快点来上班，我就当你是迟到了。”
“滚！”程栩栩骂一声，随后挂了电话，并且将张主管送入黑名单。
她这次继续开心干饭，刚吃两口又是一声怒吼。
“季知煜，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拉黑了？什么叫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你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不远处穿着粉色连衣裙踩着亮晶晶的高跟鞋，学生妹模样的女孩儿冲着邻桌俩男人而来。
有瓜？程栩栩瞅着二人，吃饭的速度变慢了。吃饭，哪有吃瓜香。
季知煜？名字挺好听的，就不知道是哪位帅哥？她希望是有礼貌的那位又不希望是他，而是没礼貌的那位，这样吃他的瓜要快乐多了。
季知煜站起来了。
哦，原来是没礼貌的那位。
程栩栩松了一口气，这瓜可以开开心心的吃了。
“张梦梦，请你不要总发消息骚扰我。我明确的拒绝过你，你不听，我只能把你拉黑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还是说你喜欢男的？”张梦梦不信知煜哥哥这么无情，明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小时候，知煜哥哥还总帮助自己。人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呢？除非，他喜欢男的。
这个章琛明真讨厌，小时候知煜哥哥跟她一起玩儿，他总督促知煜哥哥去学习。
哼，说什么是他们家的大哥哥，才怪！肯定是他把知煜哥哥带坏的。
季知煜怒了，哪里见过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
“青梅竹马？张梦梦我们两家只是邻居，仅此而已。小时候一起玩儿，也是一大堆人一起，我们俩从未有过独处的时候。我喜欢谁，男的女的都跟你无关，请你不要骚扰我。”
“你胡说，你是不是喜欢章琛明？”
“你这个蠢货，他是我亲哥。你再骚扰我，小心我报警抓你。”季知煜脸憋得通红，真想给这个蠢货一拳，转而又瞧见一旁吃瓜看戏的女人。真特么的，太丢人了。
张梦梦的目光也随之落在程栩栩身上，再看一眼季知煜。
哼，知煜哥哥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一定是这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勾引知煜哥哥？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又老？又丑?这疯婆子管25的女孩子叫老？疯婆子是活不起吗？
“你妈是把胎儿扔了，把你这个胎盘养大的吧。什么叫又老又丑？怎么，你是活不到25岁了吗？我告诉你，你和这个撞了人道歉不真诚的男人天生一对。谁稀罕你的咯咯咯…好狗别挡道，让开。”
程栩栩刚要走，就被疯婆子抓住了。
“不说清楚，你不许走。”
“张女士，还请你出去，不要骚扰我们的贵客，您若再如此，我们只能叫保安了。”经理匆匆忙忙赶过来，插在二人之间，程栩栩得以解脱。
这次吃饭，体验感真的很差。
“你们家就是这样对待金牌会员？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还被疯子骚扰。希望你们家好好整顿，我不希望下次用餐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梦梦一听要被赶出去，更气了，这是知煜哥哥家的店，她凭什么不可以来。一定是这个女人说了什么？
“你这个丑女人，该滚出去的是你。这是知煜哥哥家的店，你不准在这里用餐。”
“小王，还愣着做什么！把张小姐请出去！”章琛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