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挑了,将就穿上。
“陆维,我换好了。”
陆维转过身,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她长发披肩,穿着粉色的长裙,腰肢收的极紧。
棉质的布料贴着她的肌肤,浑圆,臀部挺翘,妖妖娆娆的身姿勾人心神。
“怎么样?好看吗?”柳依走上前,直接把自己精致的小脸怼到了他的眼底。
他刚才都看直了,别以为她没看见。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抽什么风,竟然会看上李柔柔,一定是眼瞎了。
“咳。”陆维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也就那样吧,能看。”
“切。”
柳依想到今后的生活也没有跟他犟,开门见山,“我决定了,我不离婚了。”
脑子里正想着用什么话来的说服他呢,没想到听到一句。
“行,我同意。”
陆维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直接就同意了。
他想的很简单,柳依的空间也不能便宜了外人,况且一切的悲剧都是从他们两个人离婚开始的。
他们两个人不离婚,那结局就会改写。
再说,昨晚他们已经……
他是个挺传统的男人,自己已经是她的人了,就不会再离婚。
没想到男人这么上道,那她就省事了。
走上前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眼眉低垂,羞答答的,“维维,那咱们就下去吃饭吧,我饿了。”
陆维一阵恶寒,“你别恶心我行不行?”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男人给脸还不要脸,柳依暗中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腰,看他吃痛才放手。
“给你脸还不要,这辈子你就顶着你那张臭脸活吧。”
傲娇的抬起自己的小脸往前走,身后的陆维被人用头发甩了一脸。
他呼啦一下发痒的鼻尖,淡淡的香味在周围萦绕。
这女人头发喷香。
他双手插兜紧跟了上去。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九点多快要十点了,公公和婆婆都不在家。
柳依吊着的心放下。
要是让婆婆看到他们起来这么晚,肯定就露馅了。
昨天他们还要离婚,晚上就在一起翻滚,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她可不好意思面对他们。
可他们不知道的的是,老两口大早上起来准备喊他们下去吃饭。
但听到里面激烈的动静,识相的出去了。
并感慨道:还是年轻人有活力、有精力、有耐力。
走到厨房,锅里剩着热菜热饭,还有鸡汤,饭桌上还留了一张纸条。
提醒他们两个人锅里有剩饭。
结了婚之后她最喜欢的婆婆了,为人大方,一心护着她,跟她亲妈也差不多了。
这年头婆婆对儿媳妇这么好的,还真没有几个。
想到上辈子自己竟然错过了,还有些可惜。
她以后就是享福的命。
往饭桌上一坐就让陆维去盛饭。
陆维看她摊成一片,等待伺候的样子,嘴角往下一耷拉。
“你没手还是没脚,不会自己盛饭?”
柳依一手撑着下巴,嘴角轻轻勾起,“你说对了,我是既没手也没脚。”
“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这么大力?我的胳膊和腿上还有红印呢?”
“你要是不信来看看?”
柳依说着就要把自己的裙子撩起来,完全不把陆维当个男人看。
“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你是个女人!”
陆维真没见过比她还不要脸女人。
裙子是随便能掀开的吗?
“行,我不掀了,你快去盛饭吧,我一会还有事呢。”
她语气软下来,陆维还真就乖乖的去了。
柳依决定不离婚,也不是要委屈自己,陆维一会晴一会雨的,是不好管教。
但他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狗改不了吃屎。
自己好好调教调教,就不信他不听话。
柳依真的是饿了,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嘴巴鼓鼓。
最后用一碗鸡汤收尾,拍了拍自己鼓出来的肚子,很充实很安心。
“好了,我要出去了,你在家玩吧。”
等陆维再抬头的时候,柳依就已经跑没影了。
看着满桌子的狼藉,冷脸收拾起来,这样的女人,谁娶回家谁倒霉。
柳依走出家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泛着淡淡的暖意。
看着湛蓝的天空,内心激动又忐忑,不知道她爸看见她会是什么表情。
她死过一次,才明白她爸对她深沉的爱意。
上辈子她得传染病而死,尸体直接被火化了。
他爸拿到手里的是一罐骨灰。
这罐人人厌弃的骨灰,被他爸当做珍宝般的守了一辈子。
他用自己苍老的双手,挖开一捧一捧的黄土,把自己葬在了母亲旁边。
看着生命中最钟爱的两个女人,哭的像个孩子。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的眼泪。
他守在两人的墓前一日一夜,一年一岁,慢慢老去,直至死亡。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不孝顺了,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她妈在她六岁的时候病死了,是他爸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
直到他得了胃病死去,她都没有尽过孝。
还一点都不懂事,总是惹他生气,跟他对着干。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来到钢铁厂给爸爸分配的宿舍。
筒子楼的墙外布满了斑驳的痕迹,邻里之间能看到晾晒的衣服,随着微风飘飘荡荡。
走进筒子楼,满楼道的菜香味,现在已经中午。
家家户户都在自家门口的小锅前做着饭。
本来邻里之间吵吵闹闹的很热闹,一直到看见柳依,大家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柳依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到最里面。
只有她家的灶是冷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柳依闻着菜香味,心中一酸,忍着心里的愧疚,抬手推开门。
大家看她走远,立马聚集起来,七嘴八舌的都是对老柳的担心。
“这小妮子怎么回来了?”
“她前两天不还说要跟他对象离婚吗?这是真离了?”
“春萍才过去送饭,还没出来呢,这下不直接给撞上了吗?”
“完了完了,你们就等着吧,这小妮子又要闹了。”
屋里张春萍把自己准备的面条熟练的放在破了口的桌子上。
“柳大哥,我刚煮的白菜面条,还放了肉丝,你尝尝,可香了。”
她拘谨的用手搓着围裙,看着眼前沉稳内敛的男人有些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