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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的发酵，比病毒还快。
那个掐头去尾的视频，不知道被谁发到了本地的短视频平台上，一夜之间，点击量破了十万。
我的公司信息、甚至我的照片，都被人扒了出来，挂在评论区。
“就是这个女的，心真毒！”
“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恶心。”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陌生号码的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
公司领导找我谈话，给我停职，“处理好个人事务，不要影响公司形象”。
我冷着脸回到家中。
刘大妈和刘军，显然对他们的战果非常满意。
他们不仅没有拆掉那根管道，反而变本加厉。
刘军也从他妈家接了一根分管，连到了自己家里。从此，3楼的两户人家，共享着我的温暖，对我投来挑衅和鄙夷的眼神。
“江小姐，谢谢你的暖气啊，真暖和。”刘军堵在我家门口，故意敞开衣领，露出因为暖气太足而憋出的红印，“这燃气费肯定不便宜吧？”
“是啊，小江，”刘大妈也从对门探出头来，“你看看，这不就挺好嘛，一家人用着，多热闹。非要闹得那么难看，图什么呢？”
他们就像两只趴在我身上的水蛭，贪婪地吸着我的血，还要嘲笑我的软弱。
我看着他们得意的嘴脸，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屋。
当天下午，我的维修师傅李工来了。
他按照我的要求，并没有去动那根被盗接的管道，而是在我家的总阀门旁边，加装了一个高精度的智能水压监测仪，并直接连接到我的手机APP。
“江小姐，这是干什么用？”李工有些不解。
“监测压力，顺便……收集证据。”我看着APP上显示的、平稳的压力数值，淡淡地说。
李工走后，我走进厨房，将燃气壁挂炉的供暖温度，从舒适的45度，直接调到了最低的30度。
这个温度，仅能维持管道不结冰，但想让地暖发热，是远远不够的。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那个对着管道井的监控。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301的门开了。
刘大妈穿着厚厚的棉袄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这暖气怎么回事？突然就不热了？”
她走到楼道里，伸手摸了摸暖气主管道，冰凉的。
紧接着，刘军也从302走了出来。
“妈，怎么这么冷？是不是那小娘们把暖气给关了？”
“肯定是她！”刘大妈气得直跺脚，
“那个天杀的小娼妇！肯定是她把暖气给关了！心眼比针尖还小！看我老婆子好欺负是不是！”
母子俩对着我家的门咒骂了半天，见我没反应，便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过了一会儿，刘军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扳手，走进了他们楼层的管道间。
监控画面里，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对着连接他们家的那个分流阀门，用力地拧动着，试图通过加大管道的进水压力，来获取更多的热水。
我手机上的APP，立刻传来一声轻响。
一条红色的警告线，在正常的压力曲线上方，突兀地跳动了一下。
看着这一幕，我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