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杰,第一天上班,紧不紧张啊。”
娄晓娥一脸痴迷地看着情郎完美的侧颜,情不自禁地将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吐气如兰的小声问。
正大快朵颐的何英杰,突然感觉耳朵上一股酥麻感传来,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随后胸有成竹地说道:“有什么可紧张的?你老公我在哪儿都吃得开。”
“嗯,我相信你,嘻嘻。”
娄晓娥感觉何英杰的反应很有趣,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又开始轻轻的吹气。
还没吹几口,就看到对方突然转过头,用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女人,我现在火气很大。”何英杰被娄晓娥吹的,有了前世听asmr的感觉了。
让他回忆起了阳向葵、凉花、蓝毛、网野,等一众德艺双馨的老师,搞得二弟都插旗了。
跟何英杰相处也有一年了,娄晓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了,看到他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开了。
“那……你上班,就不能陪我玩儿了。”娄晓娥心情低落的抱怨着。
“大小姐,我是男人,要有事业的。”何英杰一本正经的说道,一副很有志气的样子。
一直在旁边看着二人腻歪的谭雅丽,心里颇为吃味儿,此时也出言帮腔:
“就是,就是,晓娥,不是妈妈说你,做女人的,要学会体谅男人。”
本来想反驳的娄晓娥,见老妈也这么说,只好惺惺作罢。
何英杰隐蔽的给谭雅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自己很满意;谭雅丽得意地微抬下巴,以作回应。
正在低头思索的娄晓娥,没注意到二人的互动,不然表情绝对精彩。
“那……不如我让爸爸给你安排个车间主任当当?”娄晓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为了能让何英杰整天陪自己玩,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你在教我做事啊?”何英杰眉梢轻挑,眼神斜睨,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
“没有啦,人家怕你累到,心疼你嘛。”娄晓娥一脸委屈的抱着情郎的胳膊。
“男人做事,女人少插嘴。”何英杰皱着眉头,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哦……”娄晓娥撇着嘴,轻声答应。
“这小瘪犊子,真是把晓娥拿捏得死死的……”
谭雅丽在一旁看着两人相处的样子,心里暗暗想到;随即又想到自己,不禁颓然叹气:貌似她被拿捏的更死。
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享受着娄晓娥的赎罪按摩,何英杰不禁感慨:这日子真是美啊。
“好了,该去上班了。”休息够了,何英杰站起身,顺嘴亲了一口娄晓娥。
“哎呀!我妈还在呢!”娄晓娥惊叫一声,连忙红着脸跑回自己房间。
“这孩子,还害臊。”谭雅丽眼前一亮,一边说着,一边靠到何英杰身边,“今晚那老东西不回来。”
“小馋猫。”何英杰嘿嘿坏笑着,过了把手瘾,随后正色道:“你家那个保姆,找个机会辞了,那是个祸害。”
他也是今天看到许大茂之后,才终于决定要处理这个祸患了;许大茂这种真小人,还是不能给对方留任何机会。
谭雅丽闻言一愣,随即也没当回事的答应下来,“小事,晚上你别忘了。”
“放心吧,肯定把你喂得饱饱的。”何英杰坏笑着捏了捏美熟妇的脸蛋,潇洒的走出了娄家大门。
从娄家出来后,他溜溜达达、迈着四方步就往轧钢厂晃悠。
“重生前当社畜提前打卡,重生后还上赶着早到?那老子不白重生了?”
何英杰心里嘀咕着,眼看快到点了,脸上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悠闲劲儿。
但世间的事儿,往往就是这么巧;刚到厂门口,就跟同样踩着点出现的李副厂长——李怀德撞了个正着。
李副厂长一看,居然有人敢跟他一样掐着秒表上班?
这还得了!顿时脸就拉得比驴脸还长。
“站住!哪个车间的?都几点了才来?不知道已经迟到了吗?”
李副厂长绷着脸,官腔打得梆梆响,手指头差点戳到何英杰鼻子上。
“放屁!还有一分钟呢!哪儿就迟到了?真他娘出门没看黄历,撞见鬼了……”
何英杰心里翻了个白眼,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但面上功夫那是滴水不漏,立马堆起一脸人畜无害的笑,腰杆儿也挺直了,声音洪亮:
“报告厂长!今儿出门前我特意看了眼黄历,这个点儿出门能遇上贵人,没想到还真准!”
那语气,那神态,真诚得跟真事儿一样。
“油嘴滑舌!”李怀德嘴上训斥着,可那板着的脸有点绷不住了,眼角眉梢都藏着压不住的笑意。
没办法,何英杰那句“报告厂长”喊得那叫一个响亮顺耳;
跟三伏天灌了碗冰镇酸梅汤似的,把他心里那点官僚的虚荣心熨帖得舒舒服服。
“得嘞,厂长您教训的是!下次绝不让您操心!”
何英杰立马顺杆爬,点头哈腰,一副“您指哪儿我打哪儿”的样子。
“嗯,去吧去吧,好好干。”李副厂长心满意足地摆了摆手,迈着四方步走了。
“您放心!一定加倍努力!”何英杰扯着嗓子表忠心。
送走了瘟神,他长舒了口气,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玛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早晚有一天,让你丫跪地上给老子唱《征服》!”
骂归骂,他心里门儿清,这李怀德能在十年时期屹立不倒,最后还爬厂长位子上,后台肯定硬得跟铁板似的。
何英杰不是二愣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怂的时候就得怂,惹不起的主儿,低个头服个软,不丢人!
送走了这尊佛,何英杰又恢复了悠闲的模样儿,晃晃悠悠走进了自己工作的车间。
此时,工友们早都齐刷刷到岗了,瞅见他最后一个来,大部分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
可偏偏就有那不开眼的,非要跳出来找茬:
“哟呵!第一天上班就敢迟到?啧啧,真不愧是傻柱的亲弟弟,跟他一样傻了吧唧的!”
何英杰循声一瞅,发现正是邻居贾东旭。
他斜眼瞅着贾东旭,张嘴就是胡同串子骂架的调调:“谁裤裆没系紧,把你个小王八漏出来了?找茬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