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英杰正想哥俩,好好喝顿酒聊聊天,哪有闲工夫听这老东西在这儿磨牙算计?
更不想让这老抠儿,糟蹋了晓娥的心意!
“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我……”
一个念头,闪过何英杰的脑海,他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坏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促狭。
“哦?三大爷要给我哥介绍对象?这可是大好事儿啊!快进屋吧。”
何英杰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显得格外热情。
三人进了屋儿,何英杰从傻柱手里接过茅台,将其放进了厨房,随后说道:“哥,你俩闲聊,我上个茅厕。”
“行,你去吧。”傻柱答应一声,也没在意,他现在心思都在对象上。
阎埠贵也没在意,他已经在畅想茅台的味道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忽悠着傻柱。
何英杰偷偷溜进厨房,将之前家里备,给牲口用的泻药拿了出来,然后倒进了一瓶茅台中,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破绽后,他拿着这瓶茅台进了屋。
“三大爷,”何英杰把酒往阎埠贵面前一递,笑容“真挚”无比,
“您老为晚辈的事儿操心费力,我们兄弟俩感激不尽!这瓶酒,您拿着!就当是提前谢谢您这个大媒人了!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弃!”
阎埠贵看着递到眼前的茅台酒瓶,眼睛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他原本只想着蹭几杯,没想到何英杰这小子这么“上道”,直接把一整瓶送他了!
这……这简直是天降横财啊!
“哎呦!这……这怎么话说的!这……这太贵重了!使不得!使不得啊英杰!”
阎埠贵嘴上连声推辞,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飞快地、紧紧地抓住了酒瓶的瓶颈,生怕何英杰反悔。
那力道,指关节都发白了。
“嗨!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何英杰大手一挥,一副浑不在意的豪爽模样,
“孝敬您老的!您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哥俩,那介绍对象的事儿,我们可不敢麻烦您了!”
“就是就是!三大爷您就拿着吧!英杰一片心意!”
傻柱虽然有点肉疼,但弟弟都这么说了,而且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也只能在一旁帮腔。
同时心里嘀咕:这臭小子,平时挺精的,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那……那三大爷我就……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阎埠贵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嘴咧得老大,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牙。
他紧紧抱着那瓶茅台,像是抱着金元宝,“英杰啊,傻柱,你们放心!对象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说完,阎埠贵像是生怕兄弟俩反悔似的,紧紧搂着那瓶“媒人礼”,也顾不上跟傻柱再细说了。
转身出了门,推着自行车,脚步轻快地简直要飞起来,嘴里还哼起了不成调的京戏,一溜烟儿就钻回了自己家。
看着阎埠贵屁颠屁颠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傻柱才咂咂嘴,有点心疼地看向剩下那瓶茅台:
“嘿,我说你小子,今儿个怎么这么大方?一瓶茅台啊!就为了堵三大爷的嘴?那老抠儿,给他半杯尝尝味儿就顶天了!”
何英杰嘿嘿一笑,重新拎起剩下那瓶好酒,搂住傻柱的肩膀往中院走,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
“哥,您就甭心疼了,走,回家,咱哥俩好好喝咱这瓶!那瓶啊,有他受的!”
傻柱一脸狐疑地看着弟弟那坏笑,总觉得这小子又在憋什么坏水儿:
“你小子……又搞什么鬼名堂?我可告诉你,三大爷这人虽然抠门算计,但罪不至死啊!”
“放心放心,”何英杰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死不了!顶多……让他跑几趟茅房,深刻体会一下‘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
兄弟俩相视一笑,傻柱虽然还不知道弟弟具体做了什么,但看他那胸有成竹的坏样儿,也懒得深究了。
管他呢!有好酒,有弟弟,这就够了!
至于三大爷?嗯,希望他家的茅厕……够用吧。
与此同时的阎家,两个小的阎解旷、阎解娣还在外面玩,老大老二在家。
阎埠贵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把那瓶茅台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对着灯光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老伴儿!老大!老二!快来看!看看这是什么!”阎埠贵的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变调。
三大妈和阎解成、阎解放闻声凑过来,看到茅台酒瓶,都倒吸一口凉气。
“茅台?!爸!您哪儿弄来的?这得多少钱啊?”阎解成眼睛都直了。
“嘿嘿,傻柱他弟弟,何英杰孝敬的!说是给我这个大媒人的谢礼!”
阎埠贵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瞧瞧!这叫什么?这就叫会来事儿!傻柱弟弟,比傻柱可强多了!”
“爸,那……那咱今天晚上……”阎解放看着酒瓶,咽了口唾沫。
“开!必须开!”阎埠贵大手一挥,豪气干云,“这种好酒,放久了跑了味儿!老伴儿,赶紧的,炒俩鸡蛋!
老大,去把我那珍藏的花生米拿出来!今儿个,咱们全家也开开洋荤,尝尝这国宴用酒是个什么滋味儿!”
阎家顿时一片欢腾,阎埠贵亲自找来开瓶器,小心翼翼又充满仪式感地“啵”一声打开了瓶盖……
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阎埠贵陶醉地深吸一口,满脸享受:“香!真他娘的香!不愧是茅台!”
他给老伴儿和两个儿子一人倒了小半杯,自己则满满倒上一杯。
“来!为了……呃,为了傻柱早日找到对象!为了咱们家……嗯,日子越过越好!干杯!”
阎家四口人,怀着无比激动和期待的心情,举起了酒杯。
阎埠贵更是迫不及待地,将满杯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咂摸着嘴,细细品味着那“价值连城”的滋味儿。
他砸吧着嘴,回味了一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嗯?这味儿……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立刻被“这可是茅台啊!贵的就是对的!”,这种心理压了下去。
“好酒!真是好酒!”阎埠贵放下杯子,大声赞叹,试图说服自己,也说服家人。
他赶紧夹了一大筷子炒鸡蛋,压了压那点怪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