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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双星

作者:奎保的郑秋雪

字数:170140字

2025-12-08 06:13:08 连载

简介

备受瞩目的都市脑洞小说,医路双星,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奎保的郑秋雪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如果你喜欢阅读都市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

医路双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时间:周四凌晨 2:17

地点:心外科ICU

监护仪的报警声像一根针,刺破ICU里沉闷的空气。

林砚从值班室的折叠床上弹起来时,意识比身体先清醒——是心室颤动的波形,那种混乱无序的锯齿波,他在梦里都能认出来。

他冲进病房。3床,那个白天做了瓣膜置换的老干部,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抽搐。不是全身抽搐,是那种细微的、只有手指和眼睑在颤动的抽搐。

“室颤!”值班护士的声音发紧。

“除颤器!”林砚已经扑到床边,一把扯开患者的病号服。电极板贴上胸膛,“200焦耳,充电!”

“充电完毕!”

“所有人退开!”

按下按钮。患者的身体弹起,又落下。监护仪屏幕上的锯齿波停顿了一瞬,变成一条绝望的直线,然后重新恢复为室颤波形。

“肾上腺素1毫克静脉推注。”林砚的语速极快,但每个字都清晰,“准备第二次除颤,300焦耳。”

“林主任,血压测不出了!”护士喊。

“继续按压。”

胸外按压开始。林砚盯着监护仪,在心里数着按压节奏:01,02,03……30。停下,查看心律。

还是室颤。

“充电完毕!”

第二次除颤。这次之后,波形变了——变成了室速,频率极快,但至少有了规律。

“利多卡因100毫克静推。”林砚说,“准备起搏器。”

2:35

临时起搏器安装完毕。心率被强行固定在每分钟80次,血压渐渐回升到90/50的临界值。

林砚摘下手套,手背上沾着一点导电糊。他走到床尾,拿起病程记录。

“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室性早搏的?”

“大概凌晨一点半。”值班住院医小李声音发虚,“当时给了胺碘酮,但效果不好,早搏越来越多,然后就……”

林砚翻开化验单。术后六小时的电解质、血气、心肌酶谱。血钾正常,血镁略低,但不足以解释这么严重的室颤。

“查D-二聚体了吗?”

“查了,正常。”

“心脏超声呢?”

“晚上十点做过一次,心包积液不多,瓣膜功能良好。”

林砚放下记录本。他走到床边,再次检查患者——瞳孔对光反射存在,四肢末梢温暖,颈静脉没有怒张。

一切似乎都正常,除了那颗刚刚差点停跳的心脏。

“联系麻醉科张主任。”林砚说,“再联系超声科,做急诊床边心脏超声。”

3:10

张主任披着外套匆匆赶来时,超声科医生已经在做检查了。探头在患者胸前移动,屏幕上心脏的切面不断变换。

“心包积液……中等量。”超声医生皱起眉头,“白天术后复查时只有少量,现在增多了。”

林砚凑近屏幕。确实,心脏周围那一圈黑色的无回声区变宽了。

“心包填塞?”张主任问。

“还没有。”林砚说,“但积液增加太快了。”

他盯着屏幕上的心脏。每一次收缩,右心室都有轻微的受压变形——这是早期心包填塞的征象,很隐蔽,但逃不过他的眼睛。

“需要做心包穿刺。”他说。

“现在?”小李问。

“现在。”林砚已经转身去准备穿刺包,“再等下去,积液继续增加,一旦发生急性心包填塞,起搏器都救不回来。”

3:40

穿刺针进入心包腔。暗红色的血性液体顺着针管流出来。

“抽。”林砚把注射器递给小李,“慢慢抽,别太快。”

第一管,20毫升。第二管,又是20毫升。

随着液体抽出,监护仪上的血压开始回升:95/60,100/65,110/70……

“患者醒了!”护士忽然说。

病床上的老干部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然后转向林砚。

“我……怎么了?”

“有点小问题,已经处理了。”林言说,“您别说话,好好休息。”

老人点点头,闭上眼睛。眼角的皱纹很深,像刀刻出来的。

4:15

心包引流管固定好,连接引流袋。暗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积聚在袋底。

林砚洗了手,站在窗边。窗外还是浓重的黑,只有远处住院部大楼的轮廓亮着零星的光。

“考虑是迟发性心包出血。”张主任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可能有个小血管当时没止住,或者术后血压升高冲开了。”

“我知道。”林砚接过水杯,没喝,“但出血量还是偏大。我关胸前检查过两遍,不应该有活动性出血点。”

“医学没有‘应该’。”张主任拍拍他肩膀,“先观察吧,如果引流液减少,就没事。如果还多……”

“我知道。”林砚重复道,“就二次开胸。”

张主任走了。ICU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林砚坐在患者床边的椅子上。他需要等,等天亮前的这最后几个小时,看引流液的变化。

5:20

引流袋里的液体已经积聚到150毫升。颜色还是暗红,没有变淡的趋势。

林砚盯着那袋子。每一滴落下,都在他心里敲一下。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接通。

“……喂?”苏清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但很清醒——急诊医生接电话从不需要缓冲时间。

“我,林砚。”

“知道。什么事?”

“问你个专业问题。”林砚看着引流袋,“一个老年患者,瓣膜置换术后六小时出现迟发性心包出血,引流液不减少,但生命体征暂时稳定。如果是你,会怎么决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四秒。能听到细微的翻身声,大概是苏清媛坐起来了。

“出血原因考虑什么?”

“可能是小动脉出血,或者吻合口渗血。”

“出血速度?”

“每小时30毫升左右。”

“那不快。”苏清媛说,“但问题是,不知道下面是不是藏着更猛的出血。就像你从屋顶漏雨,现在是小水滴,但可能下一秒天花板就塌了。”

这个比喻很形象。林砚嗯了一声。

“我的建议是,”苏清媛继续说,“如果你不放心,就趁现在患者生命体征稳定,做二次开胸探查。总比等突然大出血了再急诊开胸强。”

“但二次开胸的风险……”

“我知道。粘连、感染、止血困难。”苏清媛顿了顿,“但你打电话给我,不就是为了听我说这句话吗?”

林砚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苏清媛说,“你只是需要有个人,用你信任的专业判断,帮你把那个答案说出来。”

林砚握着手机,没说话。

窗外,天色开始泛出极淡的青色。最深重的黑夜正在过去。

“谢谢。”他说。

“不客气。”苏清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还有事吗?没有我继续睡了,七点要交班。”

“等等。”林砚说,“你昨天说的那个有机磷化合物,孕妇血液里检出的那个——有没有可能,会影响凝血功能?”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这次更久。

“理论上可能。”苏清媛的声音完全清醒了,“某些有机溶剂会抑制血小板聚集,或者影响凝血因子。但需要实验证实。”

“如果真是这样,”林砚说,“那么这个患者术后出血不止,可能不是我的技术问题。”

“患者坐过那种椅子吗?”

“我问过家属,说老爷子半个月前腰腿痛,去社区医院做过理疗。”林砚说,“很可能坐过。”

“血样呢?留了吗?”

“留了。”

“加做凝血因子全套和血小板功能检测。”苏清媛说,“我明天——不,今天上班后,帮你联系检验科。”

“好。”

“林砚。”苏清媛忽然叫他的名字,“如果真是椅子的问题,那就不止这一个病人了。”

“我知道。”

“而且问题可能比我们想的更严重。”苏清媛说,“不只是主动脉夹层,不只是多器官衰竭,可能还有术后出血、伤口不愈合、感染难以控制……所有需要正常凝血和免疫功能的环节,都可能出问题。”

林砚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他的呼吸很平稳,在镇静药物的作用下,睡得很沉。

“先处理眼前这个。”林砚说,“其他的,一步一步来。”

“嗯。”苏清媛说,“那你决定二次开胸了?”

“决定了。”

“什么时候?”

“现在。”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声,像是苏清媛下了床。

“需要我过来吗?”她问。

林砚犹豫了。按规矩,这完全是心外科的事,急诊科没必要参与。

但他说:“如果你不忙的话。”

“急诊科没有不忙的时候。”苏清媛说,“但我可以过来看一眼。半小时后到。”

电话挂了。

林砚收起手机,看向值班护士:“通知手术室,准备急诊二次开胸。麻醉科、体外循环组全部叫起来。”

6:00

手术室。无影灯亮起,照亮患者敞开的胸膛——准确说,是白天刚刚缝合的胸骨,现在又要被重新锯开。

林砚刷手时,苏清媛走了进来。她穿着刷手服,外面套着参观衣,头发扎成紧紧的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

“情况怎么样?”她问。

“引流液又多了50毫升。”林砚说,“决定是对的。”

苏清媛点头。她走到手术台旁,看着患者已经消毒铺巾的。

“你主刀?”

“嗯。”

“我给你当助手。”

林砚看了她一眼:“你会开胸?”

“不会。”苏清媛说得理所当然,“但我可以拉钩,可以吸引,可以帮你盯着监护仪。至少比住院医强点。”

旁边的住院医小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林砚没反对。他伸出手:“电锯。”

6:25

胸骨再次锯开。这一次,分离粘连比白天困难得多——新鲜的血凝块和组织液让一切变得黏腻,术野不清。

林砚小心翼翼地分离。每分开一层,都有暗红色的血涌出来。

“吸引器。”他说。

苏清媛立刻把吸引头递到他手边。她操作得很稳,吸走积血但不干扰他的动作。

“这里。”林砚用镊子指着一个地方,“右心房后面的小动脉,应该就是它在出血。”

苏清媛顺着他的方向看。在心脏后方,靠近脊柱的位置,确实有一个芝麻大小的出血点,正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地冒血。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位置太深,压力高。”林砚说,“而且可能凝血功能确实有问题。”

他伸手:“5-0缝线。”

缝合那个出血点花了十分钟。因为位置刁钻,林砚的手必须悬在一个很别扭的角度,针尖每一次穿过组织都像在走钢丝。

缝完最后一针,他松了口气。

“检查其他地方。”

两人一起检查心脏表面、大血管吻合口、胸骨后方。确认没有其他活动性出血。

“可以关胸了。”林砚说。

7:15

关胸结束。患者再次被送往ICU。

林砚和苏清媛并排站在更衣室外的走廊里,靠着墙。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天已经完全亮了,清晨的阳光穿过玻璃,在地板上投出菱形的光斑。

“那个出血点,”苏清媛忽然说,“如果不是你坚持二次开胸,等到白天查房时再发现,可能就来不及了。”

“也可能它自己就止住了。”林砚说。

“但你不能赌这个‘可能’。”苏清媛转过头看他,“这就是外科医生和急诊医生的区别。你们有机会主动解决问题,我们总是被动应对。”

林砚想了想:“有道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巧克力,递给她一块。

苏清媛接过,撕开包装:“你怎么总有这个?”

“低血糖是外科医生的职业病。”林砚也撕开自己的那块,“包里、口袋里、办公室抽屉里,到处都是。”

两人沉默地吃巧克力。很苦的黑巧克力,但能迅速补充血糖。

“那个凝血功能的检测,”苏清媛说,“我今天会去催结果。”

“嗯。”

“如果真是椅子的问题……”苏清媛顿了顿,“我们可能需要收集更多证据,然后上报。”

“上报给谁?”

“疾控中心,卫计委,市场监管。”苏清媛说,“但前提是证据确凿。”

林砚吃完最后一点巧克力,把包装纸捏成团。

“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苏清媛说,“你先处理手头的病人。等我这边有进展了,我会告诉你。”

她说完,转身要走。

“苏主任。”林砚叫住她。

苏清媛回头。

“谢谢。”林砚说,“今天早上。”

苏清媛看了他两秒,嘴角微微上扬:“不客气。下次你请我吃顿正经饭就行,别老用巧克力打发。”

她走了。白大褂的衣角在走廊拐角一闪而过。

林砚站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回ICU。

病房里,老干部已经醒了,正在和护士说话。看见林砚进来,他努力笑了笑。

“林主任……又麻烦您了……”

“应该的。”林砚检查了引流管和监护仪数据,“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是……伤口有点疼。”

“正常,会慢慢好起来的。”

林砚交代完注意事项,走出病房。走廊里,早班的医生护士已经开始忙碌,推着治疗车,拿着病历夹,脚步声匆匆。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今天的手术排班表已经更新:上午九点,一台冠状动脉搭桥;下午两点,一台先天性心脏病矫治。

还有两个会:上午十一点的死亡病例讨论,下午四点的科室质控会。

他泡了杯浓茶,坐下,开始看第一台手术的影像资料。

茶杯上的热气袅袅上升,在晨光里变成透明的雾。

窗外,医院苏醒的喧哗声远远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家属的交谈,推车的轱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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