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品小说《杀个鱼而已,姐姐就爱上我了?》,类属于都市日常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陈默,小说作者为最爱吃包子了,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杀个鱼而已,姐姐就爱上我了?小说已更新了318468字,目前连载。
杀个鱼而已,姐姐就爱上我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洗完碗,陈默将手在裤子上随意擦了擦。
那股子油腻感仿佛还沾在指尖,但更清晰的是水槽边那个洗衣篮里,一抹惊心动魄的黑色蕾丝。
他喉咙发干,像吞下了一把滚烫的沙子。
热流从脖颈一路烧到耳根。
陈默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从帆布包的最底层摸出那叠皱巴巴的钞票。
一共还剩三百二十七块。
交了押一付三的房租,六百块瞬间蒸发,这点钱在南城,撑不了几天。
他不能坐吃山空。
陈默把钱塞回裤兜,简单穿上一件T恤,推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还残留着泡面和叶晴身上那股甜腻香水的混合气味,像一根看不见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人的神经。
他没有回头,径直下楼。
城中村的清晨是鲜活而嘈杂的。
卖早点的推车已经摆满了巷子口,油条在滚烫的油锅里滋滋作响。
穿着拖鞋的大爷大妈提着菜篮子,用本地话高声交谈。
空气中混杂着油烟气、煤灰味和若有若无的垃圾酸腐气。
陈默顺着人流往外走,很快就闻到了一股更浓烈、更具穿透力的味道。
那是混杂着海水咸味和血腥气的味道。
海鲜批发市场。
就在距离出租屋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市场入口,一辆辆装满泡沫箱的三轮摩托车堵在一起,司机们用嘶哑的嗓子互相咒骂。
地面湿滑黏腻,踩上去能溅起混杂着鱼鳞和污水的液体。
刺鼻的鱼腥味几乎是扑面而来,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熏透。
陈默却像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眉头都没皱一下,径直走了进去。
过道狭窄,两旁是一个个水泥砌成的摊位,上面摆满了各种活蹦乱跳的海鲜。
摊主们大多赤着上身,穿着高筒雨靴,手里拿着抄网和杀鱼刀,用天南地北的口音大声吆喝。
“靓仔!石斑要不要?刚到的货!”
“螃蟹!螃蟹!个个都爆膏啊!”
陈默的目光在那些摊主手里的刀上扫过。
厚背、短刃,适合处理大鱼,但不够精细。
他一路走,一路看,最后在一个挂着“老王海鲜”招牌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板,头发稀疏,腆着一个巨大的啤酒肚,此刻正吃力地跟案板上一条二十多斤重的大青鱼搏斗。
那鱼还在拼命挣扎,尾巴“啪”地一下甩在老王脸上,溅了他一脸水。
“我操你奶奶!”
老王骂了一句,举起手里的厚背刀,朝着鱼头猛地砸下去。
“铛!”
一声闷响,鱼头没砸晕,刀刃却在鱼头上滑了一下,差点剁到他自己的手。
老王吓得一缩手,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
他抬头,正好看见站在摊位前,沉默地看着他的陈默。
老王打量了他一眼。
年轻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但人看着很瘦,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专注。
“看什么看?没见过杀鱼啊?”老王心情不顺,语气很冲。
陈默没理会他的态度,只是问了一句。
“招人吗?”
老王愣了一下,又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眼神里带着怀疑:“你会杀鱼?”
陈默点头。
“吹牛逼吧?你这细皮嫩肉的,拿过刀吗?”老王撇了撇嘴。
但他今天实在太累了,腰又开始疼,请的伙计昨天跟人打牌输了钱,直接跑路了。
他指了指旁边水箱里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
“这样,你试试这条。”
老王从刀架上抽出一把相对小巧的杀鱼刀递过去,刀柄油腻湿滑。
“杀好了,今天就留下。杀不好,滚蛋。”
陈默接过刀,在旁边的水桶里涮了涮,将刀柄上的油污冲掉。
他没说话,直接伸手从水箱里捞出那条一斤多重的鲈鱼。
那鱼在他手里剧烈挣扎,尾巴甩得啪啪作响。
陈默左手拇指和食指发力,精准地卡在鱼鳃后的凹陷处,那条活蹦乱跳的鲈鱼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光是这一手,就让旁边几个偷瞄的摊主眼神变了变。
这是老手才懂的窍门。
陈默将鱼按在案板上,右手握刀。
他没有像老王那样用刀背去砸,而是手腕一翻,刀尖在鱼头某个特定位置轻轻一刺。
那条鱼只是象征性地抽搐了一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周围瞬间安静了。
原本嘈杂的吆喝声都低了下去。
几个邻近摊位的摊主,连带几个来买鱼的顾客,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目光聚焦在这张小小的案板上。
然后,他们看到了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一幕。
陈默的右手化作了一道残影。
他握着刀,从鱼尾开始,逆着鱼鳞的方向,手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频率高速抖动。
只听见一阵密集而清脆的“唰唰唰”声,那声音连贯得像布匹被撕开。
无数银白色的鱼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整齐地朝着一个方向飞溅,没有一片乱飞。
三十秒不到。
那条鲈鱼身上的鳞片,被刮得干干净净,鱼身光滑如玉,连一点皮肉都没有伤到。
老王手里的烟头掉在了地上,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杀了一辈子鱼,从没见过这样刮鱼鳞的!
这他妈是刮鱼鳞?这简直是在表演!
陈默的动作没有停顿。
刀锋一转,沿着鱼腹划开一道精准的直线,深度恰到好处,刚好切开鱼肉,却没有捅破内脏。
他用刀尖轻轻一勾,鱼的内脏被完整地挑了出来,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接着是去鳃。
刀尖探入鱼鳃,手腕灵巧地一转一拉,两片鱼鳃被干净利落地剔除。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最恐怖的环节来了。
剔骨。
只见陈默的刀,像长了眼睛一样,贴着鱼的脊骨切了进去。
刀刃与骨骼摩擦,发出的不是切割声,而是一种近乎于剥离的、轻微的“嘶嘶”声。
他的手腕稳定得像机器,刀锋沿着鱼骨的每一寸弧度完美滑行,仿佛他能看见鱼身体内的每一根骨刺,每一丝筋膜。
刀光一闪,一片完整的、带着薄薄一层鱼皮的鱼肉被完整地片了下来。
紧接着是另一面。
同样的操作,同样精准到毫米的控制。
当他放下刀时,案板上,是两片码放得整整齐齐、薄如蝉翼的鱼肉。
鱼肉在市场的灯光下,甚至能看到晶莹剔透的光泽。
从拿起刀,到放下刀。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整个摊位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足足十几秒,老王才猛地回过神来,他一把抢过那副鱼骨架,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写满了震撼和不可思议。
“小……小伙子……”他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陈默拿起一块抹布,将刀身上的血迹仔细擦干,放回刀架。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
“家传。”
老王深吸一口气,肥硕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一把抓住陈默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
“一天十五块!包一顿午饭!你就在我这儿干了!今天就开始!”
2004年,南城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五六百块。
一天十五,一个月就是四百五,对于一个只负责杀鱼的临时工来说,这已经是极高的价钱了。
陈默点了点头。
“好。”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摊位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
一个三十多岁,脸上从眼角到嘴角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正靠在他的摊位上,一边剔着牙一边冷冷地看着这边。
“哟,老王,行啊。”
刀疤脸吐掉嘴里的牙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是从哪儿捡来个宝啊?手艺不错嘛。”
他的目光在陈默的双手上停留了片刻,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不善和审视。
“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么好的刀工,可别让人挖了墙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