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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妈妈和姜老师要出门，我连忙拦在她们面前。
“不可以，你们不能去！”
可没人能听到我说的话，只有毛毛冲着我叫了两声。
无奈，我只能跟在他们身后一起上了车。
路上，姜老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是很期待跟我见面。
开车的妈妈却面色凝重，仿佛要将我吃了一般。
没有得到回应的姜老师轻叹一口气。
“妮妮妈妈，你不要这么严肃，妮妮这个孩子命很苦的。”
“她爸因为……被关进了监狱，亲戚都嫌弃她，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领养家庭。”
妈妈却冷笑一声，讥讽的话语从齿缝中溜出。
“她命苦？她都要报复我了，她命哪里苦！”
姜老师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她们两人换着开车，经过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我留下的地址。
敲开门后，姜老师激动询问。
“你好，请问妮妮在这里吗？”
生怕面前的男人不知道妮妮是谁，姜老师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您十一年前领养的那个小女孩。”
男人不满开口，“什么领养，我都有孩子了为什么领养。”
“再说我家的是个儿子，你们去别处找找吧！”
姜老师还想再问什么，却吃了闭门羹。
她身后响起妈妈阴恻恻的声音。
“我就说王妮妮是个魔鬼，你还不信，就连给你的地址都是假的！”
即便她们看不到我，但我仍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姜老师再次选择站在我这边。
“不可能，妮妮不会骗我。”
“估计是她养父母换了地址，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妈妈似笑非笑看着她，她的这话显然没有说服力。
妈妈缓缓开口，但却压抑不住声音中的怒火。
“你们每年都会见面，她为什么要瞒着你？”
“看来对她来说，你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面对妈妈的嘲讽，姜老师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可是当年妮妮把想念信一股脑给我时，说是后面的信她会自己寄去你家公司。”
妈妈喉咙突然发紧，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良久后，她才打断了姜老师的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这些信都是预制信？”
姜老师点点头，妈妈却气愤不已。
“这个孽种竟然用预制信糊弄我！”
“她生怕你知道她的地址，看到她心里的内容后找她要说话！”
姜老师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
我却摇摇头，低声解释。
“不是的妈妈，只是我早就死了而已。”
“还有，我十八岁这年信也快到了。”
她们返回的路上，妈妈接到了外公的电话。
“闺女，举报箱又多了封信……”
不等外公说完，妈妈愤怒挂断电话。
她冲着姜老师冷嘲热讽，“真被你说对了，真的有投诉信。”
“这一次，我要让你亲眼看看王妮妮的恶毒心肠！”
她猛踩油门，车子像箭一般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