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老子的女人,有本事为什么不能露?你想去就去,考不上也没事。”

周淮安看着她,眼底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宠溺,

“考不上就在家待着。我周淮安一个团长,还养不起一个吃闲饭的媳妇?”

蔺妙妙心里一暖,鼻子有点酸。

上辈子她怎么就觉得这男人冷漠呢?

分明是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暖的话。

她起身,绕到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满是汗味却让人安心的背上。

“周淮安,你真好。”

周淮安身子一僵,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哑了几分:“别招我。下午不是要考试吗?留着点力气。”

“……”蔺妙妙脸一红,狠狠在他背上掐了一把,“满脑子黄色染料。”

下午两点,驻地子弟中学。

这所学校虽然简陋,只有几排平房,但却是驻地里最受重视的地方。

听说那个娇滴滴的团长夫人要来应聘英语老师,不仅校长和几个老师来了,就连没课的学生和闲着没事的家属们也都围在了教室窗外,把个窗户堵得严严实实。

林雪站在人群最前面,双手抱胸,等着看蔺妙妙的笑话。她才不信一个娇小姐能懂什么洋文,顶多也就是会几个单词罢了。

“蔺同志,这是初二的课本,你可以随便讲一段。”校长是个戴眼镜的老学究,看着蔺妙妙这过于漂亮的脸蛋,心里也是直打鼓。

蔺妙妙接过课本,却并没有翻开。

她站在讲台上,拿过一支粉笔。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穿着那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皓腕。

转身,抬手。

“刷刷刷。”

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一行行漂亮流畅的花体英文出现在黑板上。

“Where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有志者,事竟成。)

字迹优雅大气,比起印刷体也不遑多让。

紧接着,蔺妙妙开口了。

一口纯正的伦敦腔,流利得如同山涧清泉,发音标准得让见多识广的校长都瞪大了眼睛。

没有照本宣科,而是用英语讲了一个关于长征的小故事。

声情并茂,词汇丰富却不晦涩,中间穿插着幽默的中文解释,

把底下一群原本等着看热闹的学生听得入迷了。

十分钟后。

蔺妙妙放下粉笔,微笑着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That’s all. Thank you.”(讲完了,谢谢。)

教室里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校长激动地站了起来,带头鼓掌:

“好,好啊,这水平就算去省里的大学当老师都够格了,我们这是捡到宝了啊。”

窗外,原本准备好嘲讽台词的林雪,此刻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她虽然听不太懂,

但也能看出蔺妙妙那游刃有余的气场和周围人崇拜的眼神。

输了。

又输了。

“林同志。”蔺妙妙还没忘那茬儿,走到窗边,隔着玻璃冲林雪扬了扬下巴,笑得明艳动人,

“记得兑现承诺。我等着听你当众检讨自己有眼无珠呢。”

林雪羞愤欲死,捂着脸转身跑了,惹得身后一片哄笑声。

……

既然拿下了工作,蔺妙妙心情大好。

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想去告诉周淮安这个好消息。

听小陈说,周淮安下午在后山的靶场试新枪。

蔺妙妙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靶场。

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喊声。

“炸膛了,团长受伤了。”

蔺妙妙脑子里“嗡”的一声,手脚瞬间冰凉。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靶场上烟尘弥漫。一群人围在中间。

“让开,都让开。”蔺妙妙发了疯似的推开人群。

只见周淮安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臂,鲜血顺着指缝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半边作训服。

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依旧冷峻,眉头紧锁,正在骂人。

“慌什么,死不了,都不许喊军医,这点小伤包扎一下就行!”

“周淮安!”

一声带着颤音的尖叫让他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淮安猛地抬头,看到蔺妙妙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心头一紧。

下意识地想要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却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他凶巴巴地吼道,试图用气势掩盖伤势,“赶紧回去,这全是血腥味,别熏着你。”

蔺妙妙根本不理他的吼叫,几步冲到他面前,跪在地上。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吧嗒吧嗒地掉在他的军靴上。

“你是不是傻啊!”

蔺妙妙一边哭一边吼回去,声音比他还大,

“流这么多血还叫小伤?你是铁做的吗?不知道疼吗?”

周围的小战士们都看傻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吼团长。

周淮安被她吼懵了,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那股子戾气瞬间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手足无措。

“别哭,真没事,就是皮外伤。”

周淮安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想要给她擦眼泪,却发现手上全是灰和火药渣,又尴尬地悬在半空。

“医药箱呢,拿过来。”蔺妙妙转头冲着傻站着的小陈吼道。

小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递上医药箱。

蔺妙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拿出剪刀,动作利落地剪开周淮安的袖子。

伤口确实不深,是被炸开的弹片划了一道大口子,看着吓人。

她拿出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又拿酒精棉球消毒。

酒精碰到伤口的那一刻,周淮安闷哼一声,肌肉瞬间紧绷如铁。

“疼吗?”蔺妙妙红着眼问,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像羽毛。

周淮安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疼,这点疼算什么。”

蔺妙妙瞪了他一眼,拿出纱布,一圈一圈地帮他包扎。

因为离得近,她身上的奶香味混合着血腥味和火药味,

钻进周淮安的鼻子里,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刺激。

包扎好最后一圈,蔺妙妙打了个结,还在轻轻颤抖。

周淮安忽然伸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狠狠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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