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百货公司,母子俩在档口逛。
看中什么,喻怜直接买。
吃的用的一大堆,一眨眼的功夫,她成了百货公司最扎眼的存在。
逛到后面,觉得差不多了,喻怜朝着不远处招招手。
“售货员同志,麻烦给我拿一件黑色的毛衣,大号的。”
售货员见她大包小包的,没有丝毫犹豫取下毛衣。
喻怜接过,放在身旁的男人身前比了比。
“差不多,你觉得能穿吗?”
“你……给我买?”
售货员插话道:“丫头你给你家亲戚买啊?这小伙子个子高,这大号我看着正正好。”
贺宁安摇摇头,“大娘,这是爸爸妈妈,不是亲戚。”
看着三人穿的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哎哟,小同志这是你丈夫啊?你看着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头发也长了,跟个野人一样,我还以为是你乡下亲戚来看你了……”
阿姨没有嘲笑的意思豪爽地笑了一阵,麻利包起毛衣。
喻怜看着贺凛,他来农场这几个月怕是一次头发都没打理过。
“不好意思啊,阿姨,让你见笑了,我男人是干重体力活儿的,平常衣服磨损大,您给我拿两件的卡深色外套,要最大号的,谢谢啊。”
“怪不得呢,说起来你丈夫也不错,真疼你们娘俩,自己穿旧衣服。”
“是是是,他人好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他。”
“你有福气了,来包好了慢走。”
喻怜看着旁边一排排成衣,心想快过年了,给贺家其他人也买一套的好。
“阿姨跟您商量件事儿,我买多一点,但是拿不下,你们百货公司能捎带东西吗?”
“当然可以了!”
她就知道自己没看错,这姑娘真是个大款。
“我要买三……不对四套棉衣棉裤,但是我们是来这里办事儿的,拿不下那么多东西,这些您都给我捎到西边,红星农场去可以吗?”
看了看她们手上,加上还没买的衣服,最差都得上三百块了。
她在这儿工作十几年了也没见过这么大款的人。
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售货员大娘转身去请示主任。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回来了,“行,你把东西清点好,放在我这里,等下班了,我联系跑车的司机,明天或者给你送过去。”
“谢谢阿姨,东西我都记清楚的,你对一对。”
喻怜大方把清单拿给百货公司的售货员看。
不禁感叹这小姑娘的男人是真的挣钱。
普通人家,就是过年也花不到那么多钱。
走出商店,已经接近下午。
西北的天黑得晚,现在还有很多人在外面。
买了些吃的,三人便回到招待所。
“你们俩饿了就自己吃,我先歇一会儿。”
喻怜借口上厕所,进了一次空间。
喝了一些灵泉水,身上的疲惫感顿时消失。
回到房间,父子俩已经吃好了。
贺凛单独给她留出来一份。
“你吃吧,冷了油就凝在一起,不好吃了。”
看他不信,喻怜直接拿起来放在他嘴边。
“吃吧,我先睡了,记得给孩子洗漱。”
喻怜刚想坐下,就听见窗边有人说话。
好像是两个人,不过他们这里靠近马路边上,有人说话很正常。
喻怜就很快睡着,梦里她看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在哭。
喻怜心疼地跑过去,“小朋友你们怎么了?”
哪知下一秒孩子就抱住她,叫她妈妈。
“妹妹被偷走了,被偷走了!”
她耳边一直是这两句话,喻怜怎么挣扎都没有再看清楚两个小孩儿的面貌。
耳边的求救声却经久不消。
猛地,喻怜坐起来。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怎么了?”
喻怜刚想回答,就听到锁转动的声音。
黑暗里,她和贺凛对视一眼。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小心道:“睡吧,我在呢,看好安安。”
连外套都没拿,赤手空拳站在门口。
“哥,我弄不开你来。”
大胡子低声怒喝道:“废物,滚一边儿去。”
话落,门口的锁又开始转动。
不过这次却很奇怪,怎么转都转不动。
“傻子,是不是你弄坏了,怎么转不动啊?”
只是两分钟的功夫,贺凛已经明白了他们被人盯上的缘由。
大概是在百货公司……
不然这两人也不会冒险,在离前台最近的地方撬锁。
床上,喻怜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死死盯着门口男人的身影,害怕下一秒人就闯进来。
她这边刚担心起来,那边贺凛趁人不备,一下把门打开。
接着就是一下接一下打斗的声音。
喻怜穿好衣服,跑到门口。
两人已经被制服了,喻怜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没有一分钟吧?
这动静把好些人都吵醒了。
过了一会儿大爷把巡夜的公安找来。
把两人带走了。
“大家晚上睡觉一定要把门锁好,今晚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喻怜惊魂未定,躺上床,藏在被窝里抱着孩子。
贺凛进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本该睡中间的儿子睡到了里面。
“快躺下,你不困吗?”
喻怜出去一趟冷得发抖,招待所条件差没有暖气,冷飕飕的只有被窝里有点温度。
“好。”
贺凛睡下,一直睁着眼。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身边的两股气息趋于同步,他这才松懈下来。
很少有这样的时刻,他和喻怜安静地躺在床上。
即便结婚多年,两人同床共枕的日子也少得可怜。
没想到在贺家落魄之后,居然他们俩会心平气和地睡在一起。
正想着,喻怜一个翻身抱住他。
大腿膝盖还刚好放在了他最关键的部位。
“唔……”
这一下可把贺凛吓得够呛。
“呜呜……冷”
喻怜的哼唧,让贺凛梦回几个月前。
一时间男人脸颊绯红。
“喻怜?”
小声叫了她好几次,都没得到回应。
贺凛抽空看了一眼身后的儿子,几件大衣都盖在他身上,不会冷。
贺凛只是松懈一瞬,下一秒喻怜整个人都爬上来了。
就这么赤裸裸的把男人当做床垫,趴在他身上。
而且抱得紧紧的,一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他伸手去解开,却越来越紧。
热气喷薄而出,打在贺凛的脖颈上。
男人只觉得浑身燥热,有股欲望在心里流转。
“喻怜……”
他咬牙切齿道。
看着毫无防备心的女人,贺凛无奈叹了口气。
“你儿子睡得死,这是遗传你了,怎么折腾都不醒。”
毫无办法的贺凛,不敢叫醒喻怜,只能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睡觉。
只不过他就倒霉了,怕是今晚都睡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