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几人则紧紧盯着楚天。
作为铜锣湾五虎,他们正是对付楚天的主力,现在正好借机认识一下这位东星红棍。
“走吧,咱们进去喝一杯!”
介绍完楚天,骆驼便拉着蒋天生往饭店里走。
蒋天生欣然同意,两人并肩前行,楚天等小弟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突然有人搭上了楚天的肩膀。
楚天转头一看,是戴着墨镜、绑着头巾、一脸桀骜的山鸡。
楚天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山鸡却抢先嚣张地说道:“你就是楚天?”
楚天沉着脸没回答。
山鸡不以为意,把墨镜推到额头上,恶狠狠地盯着楚天,压低声音道:“记住,我叫山鸡,坤把的坤。
你在大埔区给我等着,过两天我就带人收拾你!”
说完,山鸡收回手准备离开。
他本就是来放狠话的。
前两天他们本打算动手,但蒋天生因为骆驼生日临近,让大暂缓行动。
今天见到楚天,山鸡一时兴起,便过来挑衅。
然而,楚天可没打算让他轻易离开。
就在山鸡放狠话时,楚天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检测到洪兴山鸡正在挑衅宿主】
【发布任务:狠狠教训山鸡】
【任务奖励:蜘蛛感应】
虽然不清楚“蜘蛛感应”
具体是什么,但系统奖励绝不会差。
更何况山鸡目中无人,放完狠话就想跑?楚天岂能放过他?
“你什么意思?”
山鸡嚣张地挑眉。
“什么意思?”
楚天冷冷道,“你不是要带人收拾我吗?何必等两天?不如现在就试试?”
话音未落,楚天搭在山鸡肩上的手猛然用力一捏。
“啊!”
山鸡顿时痛得惨叫一声。
这声惨叫立刻引来了乌鸦和陈浩南等人的注意。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楚天和山鸡。
骆驼与蒋天生走在前面谈笑风生,并未察觉异样。
“楚天,你做什么?”陈浩南见山鸡面色通红神情痛苦,立即上前要分开二人。
“没什么,这位山鸡兄弟主动找我玩玩罢了。”楚天耸耸肩,顺势将山鸡推向陈浩南,暗中又加重了力道。
“啊——”山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引得骆驼和蒋天生回头张望。
骆驼皱眉问笑面虎:”怎么回事?”
楚天上前笑道:”骆老大,就是和洪兴兄弟闹着玩。
蒋先生不会介意吧?”
蒋天生瞥了眼冷汗直流的山鸡,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当然不会。”
骆驼欲言又止,最终对蒋天生说:”让他们年轻人闹去,咱们喝酒。”
楚天跟随骆驼进入饭店,暗自盘算:系统任务尚未完成,看来还得再找机会教训山鸡。
另一边,陈浩南焦急询问:”山鸡,你没事吧?”
山鸡强忍剧痛挤出两个字:”没事!”
陈浩南拍着他肩膀说:”明天我们去找楚天算账!”这一拍让山鸡疼得龇牙咧嘴,胶皮等人忍俊不禁。
山鸡怨毒地盯着楚天的背影:”明天非收拾他不可!”休息片刻后,众人进入饭店。
蒋天生招呼道:”浩南,来这边坐。”显然有意栽培这位年轻手下与东星的楚天抗衡。
“多谢蒋先生。”
陈浩南领着山鸡等人快步上前,先向蒋天生恭敬致谢,随后落座。
入座后,陈浩南一伙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骆驼身旁的楚天,眼中充满敌意。
楚天轻蔑地撇了撇嘴,连正眼都没瞧他们,只顾着和乌鸦谈笑风生。
他虽盘算着要收拾山鸡完成系统任务,但考虑到今天是骆驼的寿宴,不想闹得太大让骆驼难堪。
反正教训山鸡的机会多的是,不急这一时。
宴会正式开始,服务员陆续端上各色佳肴。
骆驼与蒋天生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骆驼拍着蒋天生的背说道:“阿生啊,只要你在洪兴一天,我东星骆驼绝对没二话。”
“骆哥说得对,和气生财嘛。”
蒋天生笑着回应,“你最近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来,这个你早晚各服两粒,保准容光焕发。”
说着,蒋天生从桌下的礼盒里取出一瓶保健品。
乌鸦和楚天见状,相视一笑。
“怎么?现在改行卖药了?”
骆驼接过瓶子,一脸诧异。
“哪能啊。”
蒋天生摆摆手,“我最近都改吃健康食品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他干脆把整个礼品袋提到桌上,如数家珍:“喏,这是深海鱼油,这是海苔,还有这个大神精油,抹上它保管你五六点就精神抖擞!”
骆驼听得眉开眼笑,对这些五十岁男人眼中的宝贝爱不释手。
同桌众人会心一笑,唯有方婷自顾自埋头吃菜,装作没看见。
楚天见时机成熟,朝邻桌的阿虎使了个眼色。
阿虎会意,立即离席去车上取礼物,随后带着五名弟兄昂首阔步走进饭店。
六人清一色黑西装、黑领带、黑墨镜,配上精干短发和魁梧身材,气场十足,一进门就吸引了全场目光。
“这什么来头?”
“好大的排场!”
“是哪位老板的人?”
“看样子是来给骆爷贺寿的!”
“骆爷面子真大,来祝寿的一个比一个气派!”
在场小弟们议论纷纷,看到阿虎手中捧着的纯金弥勒佛后更是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来贺寿的。
众人对骆驼的敬重又添几分,不愧是江湖大佬,连祝寿的都这么有派头。
阿虎一行朝骆驼走去时,骆驼也注意到了他们。
初见这阵势,连见多识广的骆驼都不禁震撼——这年头还没”西装暴徒”的概念,阿虎他们的装扮堪称降维打击。
只是让骆驼困惑的是……
骆驼看着阿虎几人,只觉得面生得很,心里暗自琢磨:这阿虎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等他多想,答案便揭晓了。
阿虎一行人走到骆驼面前时,楚天忽然起身,接过阿虎手中的礼盒,递到骆驼面前,笑吟吟道:
“骆老大,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骆驼这才明白,原来是楚 ** 排的。
这排场够大,让他脸上倍儿有光。
骆驼满面红光,拍了拍楚天的肩:“阿天,你小子够意思!”
楚天摆摆手:“时间紧,只能临时订了这座金佛。
明年您大寿,我一定备份更体面的贺礼!”
“好!”
骆驼乐得合不拢嘴,“那我可就等着了!”
说罢,他热情地招呼楚天入座。
一旁的蒋天生见状,忍不住感叹:“骆哥,东星有这等后生,前途无量啊。”
说完,他略带遗憾地瞥了眼楚天——这样的人才,怎么不是洪兴的?
起初阿虎等人的架势,连他都误以为是哪位权贵的代表,没想到竟是楚天的手笔。
这一出,可让骆驼赚足了面子。
会办事、懂规矩,还能打下大埔区,蒋天生越看越欣赏,心里直痒痒。
蒋天生这一夸,山鸡顿时不乐意了。
说白了,他就是眼红。
楚天这排场传出去,江湖上又得添段佳话。
那尊金佛少说几十万,人家随手就送,家底得多厚?
他山鸡混了十几年,存款连十万都凑不齐,越想越酸。
现在连蒋先生都高看楚天一眼——这可是连陈浩南都没受过的夸赞!
山鸡妒火中烧,猛地站起来嚷道:“装什么装?穿个西装打领带就当自己是上流社会了?”
陈浩南赶紧拽他衣角:“别乱说话!”
山鸡反而来劲了。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他觉得自己机会来了——踩着楚天扬名,多划算!
他指着楚天讥讽道:“你们东星的人真有意思,穿得人模狗样就以为不是古惑仔了?”
说着扭头问洪兴弟兄,“你们说是不是?”
胶皮几个早就看楚天不顺眼,立刻帮腔:
“就是!古惑仔学什么绅士?”
“砍人的时候也穿西装?笑死人了!”
“可不嘛,装逼呗!”
蒋天生与骆驼目睹此景,皆沉默不语,面色阴沉难辨情绪。
楚天则似笑非笑地睨着山鸡,如同观赏跳梁小丑。
山鸡见状,误以为楚天露怯,愈发得意,转头问胶皮等人:“你们听过一个词吗?”
“什么词?”
胶皮等人配合地追问。
“人模狗样啊!”
山鸡拍腿大笑,“一个古惑仔穿西装打领带,可不就是装腔作势?”
“哈哈哈!”
洪兴众人哄堂大笑,连东星几个马仔也憋不住笑出声。
“冚家铲!”
阿虎勃然大怒,摘了墨镜就要动手,却被楚天抬手拦住。
“天哥,他……”
阿虎不甘心,楚天却摇头示意。
今日是骆驼寿宴,再大的火也得压住。
骆驼见状,眼中对楚天的欣赏更甚。
蒋天生亦目光深邃,不知在盘算什么。
楚天掸了掸烟灰,讥诮道:“混了十几年还是个四九仔,难怪没长进。”
“你什么意思?”
山鸡猛地扭头瞪眼。
“字面意思。”
楚天慢条斯理点燃万宝路,冲蒋天生的方向吐烟圈,“看看你们蒋先生和骆老大,谁不是西装革履?就你这种穿地摊货戴墨镜的烂仔,也配笑人?”
“你……”
“你什么你?”
楚天厉声打断,“骂我人模狗样,岂不是连你们蒋先生也一起骂了?”
山鸡顿时冷汗涔涔,慌忙向蒋天生鞠躬:“蒋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蒋天生闭眼摆手:“出去。”
“蒋先生我……”
“滚!”
蒋天生骤然暴喝。
陈浩南急使眼色,山鸡只得灰头土脸窜出饭店,连狠话都忘了撂。
**骆驼笑呵呵举杯打圆场:“后生仔火气旺嘛!阿生别动气,饮胜!”
蒋天生苦笑摇头:“手下人不懂规矩,让骆哥见笑了。”
说罢意味深长地瞥了楚天一眼。
楚天神色淡然,即便将山鸡逐出门外,脸上也未见半分得意。
这般沉稳气度,令人愈发叹服。
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方为真豪杰。
常言道,无对比便无伤害。
再看自家麾下的山鸡,二者差距,犹如天堑。
“哪里哪里!年轻人嘛,随他们闹去。
咱们当年不也是这般脾性?哈哈哈,来,接着喝!”
骆驼朗声大笑,眉宇间难掩自得。
楚天与山鸡之争,实则是他与蒋天生的较量。
如今楚天胜出,自然令他压过蒋天生一头。
此刻的楚天却心生疑惑——即便方才那般折辱山鸡,系统任务仍未完成。
“莫非非得亲手揍他一顿?”
楚天暗自揣测,以系统的脾性,倒真有可能。
“看来只能等宴后动手了。”
宴席间不便发作,以免搅了骆驼寿宴。
但宴后便无顾忌。
思及此,楚 ** 阿虎招了招手。
“天哥,有何吩咐?”阿虎快步近前,低声询问。
“派个弟兄盯紧山鸡。”楚天压低嗓音。
“明白!”阿虎点头,转身拉过一名西装小弟耳语几句。
那人领命,径直离席而去。
乌鸦见状凑上前,满脸好奇:”靓仔天,又憋什么坏水呢?”
“啊?什么坏水?”楚天装傻充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