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听了这话,赵谦的脸色霎时变得精彩纷呈,惊疑不定地在时砚和温宁蕤之间来回扫视。

温宁蕤同样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时砚,直直对上那双漆黑冷淡的眼。

只觉得耳边嗡鸣一片,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酸胀。

有种猎物被盯上的心悸。

距离二人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整整八年。

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未婚夫?

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不是吗?

记忆回溯到高中那年。

少年会在她因为轻微口吃,回答问题被同学窃笑时,突然踹翻椅子,眼神冷厉地扫过去,让教室瞬间安静。

然后转头对她,眉梢眼角又换上肆意张扬的痞帅笑意。

仿佛在说:“看,没事了。”

他从不觉得她沉默寡言是无趣,反而会说:“温宁蕤,你这样安静着就挺好。”

那时的时砚,对谁都冷傲不驯,嚣张跋扈,却唯独在她面前,愿意弯下腰,低下头。

收敛起少年所有的棱角和锋芒,只露出最温暖的内里。

可后来,他还是为了她折了一身骜骨。

大雨滂沱,他黑发和衬衫全部湿透,狼狈至极却仍不管不顾,只是哑声固执地让她别走。

……

“温宁蕤。”

男人淡淡开口,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眼皮下压,嚣张又散漫。

“八年不见,你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倒退得让我开眼。”

“看来在英国这几年,你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怎么降低自己的品味,什么垃圾也下得去嘴。”

“……”

温宁蕤喉间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湿漉漉的杏眼里全是失措与羞赧,绒绒的脸颊晕了层粉,看上去乖软得不行。

赵谦的面孔已经变得十分难看,血色瞬间褪尽,又涨成猪肝色。

最后,脸黑得像锅盖。

这话不仅是羞辱他,更是将整个赵家都踩在了脚下。

时砚,时氏集团现今的掌权人。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整合了港城时家的基业,更在京市杀出重围,控股多家顶尖科技公司。

生意横跨金融、科技、地产,是真正能在两地翻云覆雨的人物。

赵家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想到这里,赵谦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牙关紧咬:“时总……真是说笑了。”

时砚眉目冷淡清隽,生了张攻击性很强的脸,浓颜,五官立体俊美,身高腿长,气场强大到不容忽视。

男人黑漆漆的眼眸睨向赵谦,仿佛终于赏给他一瞥,眼神真的像在看一堆垃圾。

“赵公子,是吧?”

时砚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语气听起来恶劣又狂妄:“不好意思,我家这位小时候眼神就不好,容易看走眼。”

“耽误你时间了,这顿算我的。”

“回去告诉你爹,这事,从现在起,归我时砚管。”

“你,出局了。”

……

走出外面,伦敦的冷雨打在脸上,温宁蕤才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些。

但大脑依旧一片空白。

她不知怎么的就被时砚塞进了那辆劳斯莱斯的副驾驶。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伸手从大衣内侧口袋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心底莫名的燥意和占有欲无端窜起。

男人就这样沉默地抽着烟,目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望着外面模糊的雨景。

喉结随着吞咽烟气的动作上下滚动,线条利落而性感,充满了成熟的男性张力。

良久,时砚仰头靠向椅背,吐着烟圈,一抹猩红明灭。

转过身,望着身前身形清瘦的女人,喊了她名字:“温宁蕤。”

“告诉我,为什么。”

烟雾缭绕中,时砚俊美的侧脸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温宁蕤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酸涩感铺天盖地涌上鼻腔,混杂着多年不见的委屈和此刻难堪的羞辱,泪盈满睫。

她眨了下眼,偏过了视线,强压下即将崩溃的情绪。

沉默须臾,缓缓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欠温家的养育之恩,终究是要还的。”

时砚闻言,果然冷笑,淡嗤出声。

他低骂了一句脏话,俯身逼近,“报恩?温家那群扑街把你当人情卖,你还真把自己当祭品?”

“温宁蕤,你这份恩情,还真是……贱卖得可以。”

男人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神黑沉沉的,望不见底。

一张脸锋锐凌厉,眉眼间衔着比雨水还冰凉的冷淡。

温宁蕤被迫仰头看着他,眼底的水光泫然欲泣,却强忍着不肯落下。

她偏过头,声音颤抖:“时砚。”

“我承认,八年前,是我当了逃兵。”

“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你看到了。”

时砚英挺的眉一拧,像是彻底没招了。

他左手指尖夹着烟,手腕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右手却轻轻揩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动作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温柔的意味,将她耳边垂落的长发撩上去。

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温宁蕤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长相,不过莫名让人觉得舒服,看久了,还觉得挺漂亮的。

但漂亮是漂亮,文静也是真的文静,看着柔柔弱弱的。

“八年了,温小五。”

时砚挑眉,一如从前少年时期般张扬肆意,桀骜不羁的痞气。

“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听了这话,温宁蕤怔住,对上了他那一双乌曜的黑眸。

是啊。

八年了。

他也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记忆被拽回了八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攥着飞往异国的机票,在候机厅里反复看着手机里少年发来的无数条信息,最终狠心按下关机键。

任泪水混着窗外的雨水模糊了所有关于他的未来。

那时候的她以为,不辞而别,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

……

一滴泪应声落下,温宁蕤却怔然到一动不动。

时砚目光幽深,沉甸甸地落在她脸上,嗓音冷沉,直白而坦然。

“温宁蕤,跟我结婚吧。”

“温家要什么,老子都给得起,甚至给得更多。要嫁人,你只能嫁我。”

“你嫁给我,一样能报答他们,这笔买卖,你不亏。”

“……”

温宁蕤垂眸,薄瘦的脊背僵得笔直,心跳得实在厉害。

时砚继续重复,语气极为狂妄。

“温家要的,不就是钱和势,能让他们继续挥霍的靠山吗?”

“这些,我时砚都能给,而且能给得比赵家多十倍、百倍。”

“嫁给我,你不用对着不喜欢的男人强颜欢笑,不用委屈自己。”

男人的嘴角勾起张扬到极致的弧度,带着不可一世的少年气,却又混合着成熟男人掌控一切的霸道:

“做我时砚的太太,在京市、在港城,甚至在整个国内,都可以横着走。”

“不比你去伺候那个草包强?”

温宁蕤张了张嘴唇,愣在那。

她闷闷开口:“时砚,我不是商品。”

时砚顿了两秒,半晌,散漫地勾起嘴角,没什么情绪。

“可你现在做的,不就是把自己当商品一样摆在相亲市场上,待价而沽吗?”

他的话一针见血。

“我……”

温宁蕤绊了声,抿了抿唇,脸上还挂着泪痕。

时砚却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他看着温宁蕤那茫然又脆弱的样子,心头那股躁郁的火气与强烈的占有欲再次交织攀升。

再也忍不住,低下头,俯在她颈侧,惩罚意味地吮吻啃咬,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

听到她吃痛的抽气声,男人才抬起头,指尖抚过那个新鲜的吻痕,眼神幽暗:“温宁蕤,你听好了。”

“你,我八年前就预定了。”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从今天起,你要继续相亲,我见一个,搅黄一个。”

“你想嫁人,可以,新郎的名字,只能是我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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