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局势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压抑又危险。大皇子楚逸寒在府邸中来回踱步,满脸焦虑与不甘,日益紧迫的形势让他红了眼,心中那疯狂的野心驱使他决定孤注一掷,走上造反逼宫这条路。
这几日,他把自己关在密室,和谋士们日夜谋划。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不能再等了,父皇迟迟不肯立我为太子,明显是不想传位给我。我们必须主动出击,等事成之后,这天下都是我的,还怕什么!”
而此时,魏皇后和魏丞相得知消息匆匆赶来。魏皇后满脸惊慌,一见到楚逸寒就紧紧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皇儿,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造反逼宫乃是大逆不道之举,一旦失败,我们魏家可就万劫不复了!”
魏丞相也紧皱眉头,神色凝重地劝道:“殿下,此事风险太大。皇上心思缜密,朝堂上下又有诸多拥护他的势力,咱们胜算渺茫,还望殿下三思啊!”
楚逸寒却一把甩开魏皇后的手,怒目圆睁:“母后,舅舅,你们懂什么!再这样下去,这太子之位永远都轮不到我,到时候咱们都得完蛋!我已经筹备许久,联络了各方力量,精心布局,此番必定成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楚逸寒不听劝阻,秘密招募死士,在隐秘的训练场上,他高声嘶吼:“都给我好好练!等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那些身形矫健的汉子,手持利刃,在他的监督下日夜操练,刀风呼啸,喊杀声低沉却充满戾气。
然而,楚逸寒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就在他自以为万事俱备,一声令下,一众叛军如汹涌的潮水般,高举兵器,气势汹汹地朝着皇宫杀去时,变故突生。
皇宫的朱雀门前,原本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寒光闪烁,皇上提前安排好的禁军与精锐部队如钢铁洪流般涌出。禁军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精锐部队则身形灵活,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坚毅。
双方瞬间短兵相接,喊杀声震天动地,响彻整个京城。刀光剑影在空气中疯狂闪烁,鲜血飞溅,染红了地面。大皇子的叛军原本高昂的士气,在这如雷霆般的打击下,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阵型变得混乱不堪。楚逸寒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眼前混乱的局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绝望地嘶吼:“怎么会这样!给我冲,都给我冲!” 可回应他的只有愈发混乱的战局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局势急转直下,向着无法挽回的深渊坠落。
当楚逸寒被禁军像拎小鸡一般押到皇上面前时,他还在拼命挣扎,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怨愤,那双眼瞪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为什么!”他扯着嗓子嘶吼,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为什么父皇永远看不到我的好?我也是你的儿子,是皇后生的嫡长子!从小到大,我努力表现,事事都想做到最好,就盼着能得到您的认可。可您呢?对我总是百般挑剔,却对那个宫女生的楚逸尘念念不忘!难道我连他都不如?”
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模样就像一头被困兽,满心都是委屈与愤怒。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身姿笔挺,目光如寒夜中的冷星,冷冷地俯瞰着被押跪在殿下的楚逸寒,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严气场,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与感情:“就凭你,还要跟我的尘儿比?你也配?”
皇帝微微向前倾身,目光如利刃般刺向大皇子,语气中满是愤怒与痛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毁他容貌,挑断他手筋脚筋,砸断他的肋骨,还把他抛尸河中!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说罢,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这一声闷响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楚逸寒浑身一颤。皇帝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悲戚,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楚逸寒“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身体抖如筛糠,脸上涕泪横流,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他一边哭嚎,一边抬手胡乱抹着满脸的泪水和鼻涕,磕头如捣蒜般砰砰作响,额头瞬间红肿起来:“父皇,冤枉啊!这些真不是儿臣本意,全是老二和老三,他们不停地在我耳边煽风点火,怂恿我对付老四。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我真的悔不当初啊!”说着,他又用力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脸颊迅速泛起红肿。
皇帝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胸膛剧烈起伏,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人,把二皇子还有三皇子带上来!”声音低沉又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惊得殿内众人纷纷一颤。
楚逸轩和楚逸凛被押解进大殿,脚步踉跄。一看到跪在地上的楚逸寒,两人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事情已然败露。双腿一软,“噗通”两声重重跪地,身子抖如筛糠。
“父皇,不关儿臣的事啊!”两人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又急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楚逸轩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抹了把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接着哭诉:“都是大皇兄,他三番五次威逼利诱,非要逼着我们去南耀,说一定要把老四铲除掉,以免日后威胁到他的地位。”
楚逸凛也跟着附和,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对,他还逼着儿臣拿着匕首,亲手毁了老四的脸,说决不能让他顶着那张脸去做鬼。之后,他更是亲自动手,挑断了老四的手筋脚筋,嘴里还念叨着,就算做鬼也不能让老四站着,还在匕首上抹了毒药,这一切都是大皇兄逼我们做的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慌乱,拼命将罪责往楚逸寒身上推,磕头磕得地板砰砰作响 ,只求皇帝能饶他们一命。
皇帝听着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哭诉,脸色愈发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够了!你们身为皇室子弟,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全然不顾手足之情,国法与天伦何在?”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唯有三个皇子们颤抖的呼吸声。皇帝稍作平复,冷声道:“来人,将这三个逆子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待三人被拖走,皇帝疲惫地闭上双眼,心中满是对楚逸尘的思念与愧疚。许久,他睁开眼,叫来暗卫,低声吩咐:“你暗中去寻楚逸尘,务必将他平安带回,我要让他知道,父皇从未忘记他,定会为他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