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锁了。
苏瑶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席卷全身。
“呵,你还装上了?”
她冷笑一声,手掌“砰砰”地拍在门上,嗓音尖锐得刺耳。
“江临!你出来!开门!你什么意思?!”
门板被她拍得震动,可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你别不知道好歹!给你点颜色,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是在尖叫。
“你有本事喝酒,那就出来啊!!,江临,你给我出来!”
次卧内,江临仰面躺在床上,酒精让太阳穴突突直跳。
门外,苏瑶的怒骂声、拍门声,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噪音风暴。
他抓起抱枕,直接压在头上,闷闷的窒息感至少能过滤掉一点她的声音。
此时,还有十天。
再忍十天,他就彻底自由了。
门外,苏瑶的骂声渐渐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江临!你聋了吗?!我让你开门!!”
依旧没有回应。
她终于停下拍门的手,呼吸急促地站在走廊里,突然意识到——
这扇门,不会再为她打开了。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江临睁开了眼。
精神却异常清醒。
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像是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下巴冒出青茬,眼底带着血丝,嘴角却挂着久违的松弛。
牙膏薄荷味的清凉刺激着神经,江临突然发现,原来独自刷牙的感觉这么好。
客厅安静得能听见钟表走针的声音。
苏瑶的拖鞋歪斜地摆在玄关,包也不在——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不过,无所谓了。
江临走到日历前,黑色马克笔在10号的日期上划下第9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