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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广柳素华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晖光素影无弹窗无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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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广柳素华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晖光素影无弹窗无删减)

《晖光素影》精彩章节试读

灶膛里的火星跳起来,燎到了柳素华的发梢。

她猛地缩回手,指尖还沾着灰褐色的草木灰,在鬓角划出一道浅痕,像一滴没擦净的血泪。驿站的灶是土坯垒的,沿口被烟火熏得漆黑,豁了个三角口,据说是去年冬天被秦军的马蹄踹的。锅里煮着的不是粟米,也不是野菜,是秦伯从驿站后院挖来的几块葛根,切成薄片,咕嘟咕嘟地在水里翻滚,散发出一股土腥气,混着灶膛里潮湿的柴烟味,呛得人喉咙发紧。

“素华嫂子,我来烧火吧。”李二柱蹲在灶前,往灶膛里添了根枯枝,火星又窜起来,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那是在落马坡被缇骑的刀划的,还没好利索,红肉翻着,像块没煎熟的肉。

柳素华摇摇头,把最后一块葛根丢进锅里:“你去看看吴广,他在外面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腿伤别冻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像灶膛里那点顽强的火苗,明明灭灭,却始终没熄。

驿站是座废弃的官道驿站,叫“望秦驿”,名字透着股无奈——站在驿站门口,能望见西北方向的咸阳城,却望不见太平日子。他们是寅时躲进来的,从断云渡西侧的芦苇荡一路狂奔,缇骑的马蹄声像追魂的鼓点,直到钻进这片密林里的驿站,才敢暂时歇脚。吴广说这驿站废弃三年了,原是怕有蛇虫,没想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竟在灶边发现了半袋没发霉的葛根,像是老天爷特意留的。

莲儿缩在驿站角落的草堆里,怀里抱着东晖,两个孩子头抵着头,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兽。东晖的小手抓着莲儿的衣角,衣角上还沾着山神庙的香灰;莲儿的手指绞着那只“莲”字银镯,镯子边缘的磨损处,在火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柳素华往灶里添了把干松针,松针“噼啪”爆开,香气混着葛根的土腥味,漫到角落,东晖的小鼻子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咕噜”的轻响。

“快好了。”柳素华对着孩子们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里还凝着泪——刚才跑丢了吴广给她的布偶,那是东晖最宝贝的玩具,莲儿说看见布偶掉在了渡口岸边,被缇骑的马蹄踩烂了。

“嫂子,这葛根……能吃吗?”李二柱盯着锅里翻滚的葛根片,眉头皱得像团乱麻,“我听说这东西刮肠,吃多了要拉血的。”

“少放些就没事。”秦伯从驿站的药箱里翻出几片晒干的陈皮,丢进锅里,“加点这个,能中和寒气。当年在陈县闹饥荒,我药铺后院的葛根全被挖光了,百姓们就这么煮着吃,总比啃树皮强。”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莲儿,“尤其是孩子,饿不得。”

莲儿像是被刺痛了,往草堆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东晖的颈窝。柳素华看见她的肩膀在抖,想起吴广说的——这孩子亲眼看着王老实把她娘的银镯扔进火里,镯子上的莲花被烧得蜷起来,像只死去的蝴蝶。

灶膛里的火渐渐弱下去,锅里的葛根汤冒出淡淡的白汽。柳素华正要去舀,就听见吴广在外头低喝一声:“谁?”

“哐当”一声,是李二柱手里的柴刀掉在了地上。秦伯猛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药杵上——那杵子是硬木做的,顶端被他磨得尖尖的,能砸碎狗头。柳素华一把将两个孩子按进草堆,用草盖住,自己则抄起灶边的铁铲,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驿站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吹得灶火歪了歪。一个黑影挤进来,带着满身的寒气和血腥气,是吴广!他的胳膊上多了道伤口,血浸透了粗布褂子,滴在地上,洇出小小的红点,像落在雪地里的梅花。

“你咋了?”柳素华丢下铁铲,扑过去按住他的伤口,声音发颤。

“没事,被树枝刮的。”吴广喘着气,反手关上门,用门闩死死抵住,“缇骑在林子里搜,离这儿不远了,最多半个时辰就到。”

“那咱快跑啊!”李二柱捡起柴刀,脸白得像纸。

“跑不了。”吴广摇头,指了指窗外,“外面是悬崖,只有这驿站门口一条路,跑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里面是半块干硬的麦饼,“这是老茶根塞给我的,他说缇骑是冲着‘楚玺’来的,王老实带着假玉玺往南去了,真的……”他压低声音,往灶膛里看了一眼,“真的藏在这驿站附近。”

秦伯的眼睛亮了:“你是说……项将军要找的楚玺,就在这儿?”

吴广点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嘴角溢出一丝血沫。柳素华吓坏了,赶紧给他拍背,摸到他后背的衣服湿冷一片,不知是汗还是血。

“别管玉玺了。”柳素华的眼泪掉下来,砸在吴广的伤口上,“咱保命要紧。”

“保不住了。”吴广喘匀了气,眼神却异常亮,“缇骑的头头是个老手,他肯定猜到咱们藏在驿站里,故意放风说往南追,其实是想把咱们困死在这儿。”他看向灶膛,火光映在他眼里,像两簇跳动的火焰,“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啥?”李二柱急问。

“他不知道这灶是活的。”吴广指着灶膛深处,“我刚才在外面查看,发现这灶膛后墙是空的,有个洞通往后山的溶洞,是以前驿站的驿卒藏私货用的。”

秦伯眼睛一亮,凑到灶前,用手敲了敲后墙,果然发出“咚咚”的空响。“好小子,你咋发现的?”

“灶膛里的灰不对劲。”吴广笑了笑,抹了把嘴角的血,“新灰下面压着老灰,老灰里混着碎银渣,肯定是有人从这儿藏过东西,还不止一次。”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锅里的葛根汤上,“但这洞太小,只能过孩子,成年人得趴着挪,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溶洞那头。”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时辰。缇骑半个时辰就到,根本来不及。

“我留下。”吴广突然说,声音平静得像灶里的余烬,“我在灶门口守着,给你们争取时间。等你们进了溶洞,我就把洞口堵死,再放把火,让他们以为咱们全烧死在里面了。”

“不行!”柳素华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素华!”吴广按住她的手,眼神里的温柔像化开的雪水,“东晖不能没有娘,莲儿也不能。你带着她们走,去找钟离将军,把玉玺的下落告诉他,让他交给项梁——这是咱们唯一能扳倒吕泽的机会。”

“那你呢?”柳素华的声音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吴广笑了,看向灶膛里的火星,“我爹说过,灶火要有人守着,不然会灭。我就在这儿守着这灶,等你们走远了,我再……”他没说下去,但每个人都懂。

李二柱攥紧了柴刀:“广哥,我留下陪你!我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

“你得跟素华走。”吴广摇头,“你力气大,能帮着在溶洞里开路。”他看向秦伯,“秦伯,您年纪大,但您懂草药,孩子们路上可能生病,得靠您。”

秦伯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瓷瓶,塞给吴广:“这是麻药,不行了就喝,少受点罪。”

吴广接过来,塞进怀里,突然看向草堆里的孩子。东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手伸出草堆,朝着他的方向抓了抓。莲儿把东晖往怀里搂了搂,自己却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恐惧,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平静:“我知道玉玺在哪儿。”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爷爷埋的。”莲儿的声音很轻,像落在雪上的羽毛,“就在驿站后院的老槐树下,用一个黑陶坛子装着,上面压着块刻着‘楚’字的石头。他说……那是能让娘活过来的宝贝。”

吴广的心脏猛地一跳。原来王老实留下银镯子不是为了引项梁上钩,是为了让莲儿知道玉玺的下落!这个被他视为叛徒的人,竟然用这种方式,守护着最后的秘密,也守护着自己的孙女!

“好。”吴广深吸一口气,走到草堆前,摸了摸东晖的头,又看了看莲儿,“你们听娘的话,跟着秦爷爷和二柱叔叔走,不许哭,不许闹,知道吗?”

东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抓住他的手指,抓得很紧,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素华,舀汤。”吴广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不管咋说,得让孩子们吃口热的。”

柳素华抹了把眼泪,颤抖着拿起陶碗,把葛根汤舀出来。汤很清,葛根片浮在上面,像一片片小小的船。她先给东晖和莲儿各舀了半碗,又给吴广、秦伯、李二柱各盛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舀了剩下的一点点。

六个人,围着一口豁了口的锅,在昏暗的驿站里,喝着带着土腥味的葛根汤。没人说话,只有“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和灶膛里偶尔爆开的火星声。

汤很淡,还有点涩,但柳素华加了陈皮,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像苦日子里偷偷藏的糖。吴广喝得很快,喝完把碗往灶台上一放,拿起了那根枣木锄柄。锄柄被他磨得光滑,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走吧。”他推开灶膛后的暗门,一股潮湿的寒气涌出来,带着泥土的腥气。

秦伯抱起莲儿,李二柱抱起东晖,柳素华最后看了吴广一眼,那眼神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我在溶洞那头等你。”

“好。”吴广点头,看着他们依次钻进暗门,柳素华是最后一个,她钻进暗门前,把自己的银镯子摘下来,放在灶台上——那是她娘给她的嫁妆,昨天差点当掉的那只。

暗门被从里面轻轻关上了。

驿站里只剩下吴广一个人。

他把柳素华的银镯子揣进怀里,又把那半块麦饼也塞进去,然后往灶膛里添了些干柴,让火烧得旺些。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外面传来了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缇骑的呵斥声:“搜!仔细搜!那反贼肯定藏在附近!”

吴广握紧了锄柄,走到驿站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夕阳的余晖把树林染成了血色,十几个黑衣缇骑正骑着马,在驿站周围盘旋,为首的正是那个卖饼老汉,他的眼睛像狼一样,死死盯着驿站的木门。

“里面有人吗?”卖饼老汉的声音像破锣,“出来受降,还能留个全尸!”

吴广没说话,只是往灶膛里又添了些松针。松针烧得旺,浓烟从烟囱里冒出去,在血色的夕阳里,像一道笔直的狼烟。

他知道,这烟是给柳素华他们报信——缇骑到了,快些走。

也是给自己壮胆。

爹说过,同灶吃饭的,就是一家人。今天这口锅里的葛根汤,他和柳素华、东晖、莲儿、秦伯、李二柱都喝过,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为了家人,守着这口灶,守着这个家,值。

马蹄声停在了驿站门口。

“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门,我们就放箭了!”卖饼老汉的声音带着威胁。

吴广举起锄柄,对准了门闩。门闩是硬木做的,但他有信心,能在门被撞开的瞬间,给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开瓢。

灶膛里的火还在烧,锅里的葛根汤已经凉了,但那股淡淡的甜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他仿佛看到柳素华正带着孩子们,在黑暗的溶洞里艰难地前行,秦伯在前面探路,李二柱在后面警戒;仿佛看到东晖把自己的葛根片分给莲儿,莲儿则把银镯子套在东晖的手腕上;仿佛看到他们走出溶洞,沐浴在明天的晨光里,朝着下相县的方向走去。

够了。

吴广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也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门,被撞开了。

“反贼受死!”

钢刀的寒光,映着灶膛里的火星,在驿站里炸开。吴广举起锄柄,朝着那片寒光,冲了过去。

灶膛里的最后一根松针,“噼啪”一声,化作了灰烬。但那股淡淡的甜香,却像刻在了这驿站的砖瓦里,刻在了每个同灶共炊的人心里,永远也不会散去。

因为共过灶火的羁绊,比钢刀更硬,比生死更重。

小说《晖光素影》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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