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民国言情小说——《情起柏林》!本书以王逐云赫德里希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宝宝大大王”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0章,127165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后半夜又烧起来了,可能是跟莉莉在外头待的太久。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这个王逐云,平常一点都不运动是吧?弱的像只小鸡仔,我闭上眼睛感觉出现了幻觉,梦里的人在现实,现实里的人在梦里,像是两…
《情起柏林》精彩章节试读
后半夜又烧起来了,可能是跟莉莉在外头待的太久。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这个王逐云,平常一点都不运动是吧?弱的像只小鸡仔,我闭上眼睛感觉出现了幻觉,梦里的人在现实,现实里的人在梦里,像是两个世界人的人一样。
“轰——!”
不知什么时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我耳边响起。帐篷顶的油布被气流掀得剧烈晃动,稻草屑簌簌往下掉,耳鸣声尖锐得像针扎,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头很痛,是偏头痛的那种疼感,疼得我想拿把刀往自己脖子上砍下去。
外面的尖叫和枪声已经连成一片
“游击队!是游击队!
“该死的!守住弹药库!”
还有女人的哭喊声混在其中,我撑着胳膊往帐篷口挪,视线模糊中,只看到灰黑色的烟柱从斜前方的帐篷顶端窜起,帆布碎片在橙红色的火光里飘得很高。
一个士兵抱着流血的胳膊在泥地里打滚,军靴踩过他身边的血迹时,发出黏腻的“咕叽”声。
就在这时,帐篷帘被猛地扯开。冷风裹挟着硝烟味灌进来,我还没看清来人,一只手粗暴的攥住了我毛衣的前襟,巨大的力量几乎将我整个人从草席上提了起来,此人完全无视我的痛苦,将我整个人拽得踉跄着跌出帐篷。
我被拽着在混乱的营地间穿行,脚下的泥地又湿又滑,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被那只手死死拎着后领提起来的。
耳边的炮火声越来越近,有流弹擦着耳边飞过,带着尖锐的“咻咻”声,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被那力道拽得更紧。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耳边的爆炸声弱了些,他才停下脚步。我感觉自己被狠狠往前一推,后背撞在一堆硬邦邦的东西上。是堆叠的弹药箱。他没回头,甚至没再说一句话,脚步声很快消失在硝烟里。
我顺着弹药箱滑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高烧让我的视线一阵阵发黑,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眼前的火光和人影开始旋转、重叠。我死死攥着弹药箱的边缘,试图不让自己晕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喧嚣已经淡了很多。
没有炮火声,也没有尖叫声,只有远处传来的卡车引擎声,闷闷的。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比之前规整些的帐篷里,身下垫着干净的稻草,盖着件带着樟脑丸味的厚军毯,帐篷角落的铁炉里燃着炭火。
“把药吃了。”
八字胡军医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手里端着个搪瓷碗,碗里是深褐色的药汤,还冒着热气。和上次不同,他这次没冷嘲热讽,只是把碗递到我面前,又补充了句:“药里加了退烧的,趁热喝,不然你这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撑着坐起来。药汤苦的要命,可还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军医在旁边看着,等我喝完,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小包磺胺粉,倒在我胸前的绷带上,动作比上次轻了些:“伤口没裂,还算运气好。”
“我们……转移了?”我哑着嗓子问,喉咙还是疼。
“早上游击队偷袭,营地守不住,只能往回撤。”军医收拾着药箱,语气平淡,“上校下令把你先送到这里,不然你那烧,早没人管了。”
我盯着手里的药,心想那个在混乱中把我像小鸡仔一样拎出来的人,原来是赫德里希。
“发什么呆?”女医护兵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到我愣着,又翻了个白眼,“命大还矫情。”
她把粥碗放在我旁边的小凳上,粥是稀的,里面飘着几粒燕麦,却比之前硬得能砸死人的黑麦面包好多了。
终于……可以不用再继续烤那个可以砸死人的面包了。
我拿起勺子,慢慢喝着,听她在旁边絮絮叨叨:“现在这营地是临时的,铁丝网都拉得比之前高,那些游击队也惨,昨晚被打退了,抓了不少俘虏,现在都在西边的空地上干活呢。”
我默默的听着,喝完粥,感觉身体稍微有力气了些,便掀开军毯,慢慢走到帐篷门口。
外面的天是铅灰色的,新营地比之前的规整,帐篷排列得很整齐,中间的空地上搭着几个临时的灶台,飘着淡淡的炊烟。
西边的空地上果然围着一群俘虏,男人们穿着破烂的衣服,被士兵用枪指着搬弹药箱,有人走得慢了,就会被枪托狠狠砸在背上,闷哼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快走!你们这些猪猡!别磨蹭!”
女俘虏们则蹲在河边,面前摆着堆积如山的军装,河水冰冷,她们的手都冻得通红,却不敢停下。
突然,我看到一个男人走到一个女俘虏身边,伸手就去拽她的头发,女人挣扎着,却被他狠狠甩了个耳光,嘴角瞬间溢出血丝。男人还不满足,伸手去扯她的衣领,周围的士兵发出哄笑。
这就是战争,没有所谓的正义,只有赤裸裸的暴力和掠夺。廖湛生被抓了之后,是不是也像这些俘虏一样,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那晚出境失败,我就破罐子破摔了起来,我以为逃避可以忘记这一切,却不想身旁的情景却叫我无时无刻记得更清楚。
我裹紧了身上的厚毛衣,顺着帐篷间的小路,往营地中央的军官帐篷走去。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士兵,表情严肃。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们面前:“我找赫德里希。”
两个士兵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等着”,然后转身掀帘进了帐篷。
很快,约阿希姆副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时,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王小姐?你应该在医疗帐篷休息。”
“我要见他。”一种破罐破摔后的平静。
“上校正在会见重要客人。”
“我就在这等。”我不再看他,自顾自地走到帐篷侧面一个勉强能避开一点风的角落,抱着胳膊靠在一根支撑缆绳的木桩上。
风猛烈地刮过来,穿透毛衣,我的耳朵很快就被冻得生疼,我把胳膊抱得更紧,缩起脖子,目光没有焦点地飘向远处。
视线落在白天那个被殴打的女俘虏上,她还在河边,面前堆积如山的脏军装一点没减少。她机械地搓洗着,动作迟缓僵硬,隔得这么远,似乎都能看到她肩膀在无法控制地抽搐着,一下,又一下。是在哭吗?
“小傻子。站这儿喝西北风呢?”
我回头,看到莉莉走了过来。她换下了之前那身招摇的红裙,穿着一件深棕色的连衣裙,外面随意罩了件男式军装外套,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几缕金发挣脱出来,她手里拿着个军用的搪瓷杯,冒着热气,散发出咖啡的苦涩香味。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把手里的搪瓷杯塞到我手里。“拿着,看你那爪子,都快冻成青萝卜了。”
杯壁传来的滚烫温度烫得我指尖一痛,几乎拿不住,我愣愣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怎么?真想不开,跑这儿来堵那位的门?”她朝帐篷努努嘴,“指望他跟你说点儿体己话?”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捧着这杯滚烫的咖啡。
莉莉嗤笑一声,凑近了些:“省省吧,小傻子。里头正开着会呢,一个个脑满肠肥的,琢磨着怎么往自己勋章上再多添一道杠,或者把对面战壕里的倒霉蛋轰上天。谁有工夫搭理你?”
“咱们这种人,在他们眼里,就跟这地上的泥差不多,踩过去了也就踩过去了。高兴了逗两下,不高兴了…哼。”
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为了廖湛生的事情,我今天死也得死在这。
她顿了顿,目光落回我脸上:“说起来…真是他亲自把你从那边…弄到这前线上来的?”她意指我之前待的相对“舒适”的后方,“我可听说了点…你的事儿。胆子不小啊,敢跑?”
我抿紧了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莉莉似乎也没指望我回答,自顾自地又说下去:“不过话说回来,到这鬼地方也有个‘好处’。”她夸张地做了个深呼吸的样子,结果被冷风呛得咳嗽了两声,“咳…至少这儿空气‘好’啊,全是自由的味道——火药味、还有死人味,管够!”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粗鲁而不耐烦的呼喊,打断了她的话。
“莉莉!死哪去了!少校的咖啡呢?!磨蹭什么呢!”
莉莉脸上的那点慵懒和嘲弄瞬间收起,扬声道:“嚎什么嚎!来了!正等着水开呢!”她转回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行了,我得去伺候那帮人了。”她语气重新变得轻飘,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流从未发生。“这杯便宜你了。听我一句劝,”她指了指我手里的杯子,又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些站岗的士兵和戒备森严的帐篷,“赶紧喝了滚回去躺着。在这里,没人会真的关心你死活的。病了,残了,死了…也就是多一张席子扔进坑里的事。”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扭着腰,踩着并不合脚的旧靴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传来呼喊声的帐篷快步走去,裙摆扫过泥泞的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很快消失在杂乱帐篷的阴影里。
我依旧站在原地,寒风依旧,但身体似乎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寒冷了。只剩下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太阳都快落山了,约阿希姆才从帐篷里走出来,朝我招手:“跟我进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毛衣,跟着他走进帐篷。
帐篷里比外面暖和太多,壁炉里的炭火还在燃着,散发出淡淡的木头香气。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地名,旁边放着几叠文件。赫德里希坐在地图前的桌子后,穿着一件灰色的军装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他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正在文件上签字,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帐篷里很暖,可我还是觉得很冷。
“你有什么事情。”他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也学他平静的样子,机械的说:“我想知道我朋友的下落。”
赫德里希放下钢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朝我勾了勾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了过去。离桌子还有两步远时,我停止,而他又勾了勾手。
我只能继续往前走,直到几乎贴到桌子边,他站起身,缓缓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逐渐加大,我的脸颊被挤得微微变形,牙齿咬得发疼。他的手指冰凉,我想挣扎,却被他捏得更紧。
“告诉我,王逐云。”他开口说话,语气却不似从前那样冷漠疏离,是一种前所未有,亲昵的危险感,像优雅的面具下露出恶魔的獠牙:“你和那些暴乱分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什么叫暴乱分子,他们才不是!
赫德里希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着我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
“没有关系?”他重复着,
“王逐云,你现在的样子,像一块石头。”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我毫无表情的脸颊,“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我垂下眼睑,直接略过他这句话:“你抓了廖湛生,然后呢?他只是一个普通学生,难道要像潘诺朽一样,被你们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拖到某个阴暗的角落枪决吗?”
提到潘诺朽的名字,我的声音终于难以抑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但我迅速压了下去。
赫德里希转身,从桌上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档案袋。
“普通学生?”他抽出几张照片和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的桌上,“看看你的‘普通学生’都做了些什么。”
照片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内容——那是廖湛生,穿着工装,正和几个明显是反抗组织成员的人一起搬运着木箱,箱子里露出的分明是炸药和枪支!另一张照片上,他正在张贴传单,眼神锐利,文件则是一份审讯摘要的副本,上面清晰记录着廖湛生参与策划并实施了包括袭击赫德里希私宅在内的多次行动,证据确凿。
“湛生……”他甚至比潘诺唯更加熟练,自得,但我看着这些,仍无其他想法,他是对是错,轮不到我来评判。
“他的罪行,足够被绞死十次。”赫德里希的声音冰冷地响起,“这件案子判决已经初步拟定,三天后,柏林莫阿比特监狱,枪决。”
“不可以!”我几乎是立马出声,明明不想的,眼眶却还是忍不住湿润了起来。那来自原主身体里的情感,正无声无息的包围我。
“他只是太痛苦了……”我徒劳地辩解,声音哽咽。
“帝国的法律不关心个人的痛苦,只审判行为。”赫德里希无情地打断我,“你想让他活吗?”
我抬头,透过泪眼看着他:“你能救他?”
“取决于你。”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下意识地后退,腰眼猛地撞在身后的桌角上,一阵钝痛。“拿出你能交换的东西。求我,或者,用点什么来换。”
我除了这条莫名其妙捡来的、苟延残喘的命,还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我摇头,声音很轻:“但如果你想要这条命,拿去好了。反正……它也不属于这里。”
“你的命?”赫德里希嗤笑一声,伸手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的命现在本来就攥在我手里。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他的逼近让我有些抗拒,挣扎中,我外套口袋里的一个小东西被撞得滑了出来,“啪”一声轻响,掉落在两人之间的地上。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油纸仔细包着的方块,上面印着一小串细小的说明使用德语字样,我愣住了。
赫德里希的目光落在那小方块上,他弯腰,捡起油纸包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随即,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讥诮的表情。
他拖长了语调:“这就是你准备用来‘交换’的东西?连这个都随时备好了?”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是准备用来跟我换?还是,早就打算好,要跟哪个能帮你逃跑的人换?比如,那个马上就要被枪决的廖湛生?”
“别说了,这不是我的东西!”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我麻木的外壳 我迅速伸出手,试图去抢回那个小纸包。
赫德里希轻易地避开了我的手,将那个小纸包攥在手心,脸上讥讽的笑意更浓:“不是吗?那你说说,你是为谁准备的?在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值得你未雨绸缪?”
我气的心脏疼,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平复心情,可是根本就没有用!又恼又羞,我忙转过去胡乱的擦了两下眼泪,不想让它落下来。
他看着我的样子,愠怒似乎平息了一些:“想救廖湛生。”他向前一步,几乎贴着我,逼得我不得不向后仰,腰部再次抵住冰冷的桌沿,无处可逃。
“可以。”他缓缓开口,“从今天起,留在我身边。事无巨细,贴身‘服侍’。”
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再次抚上我的脸颊,拭去一滴快要落下的眼泪,动作却毫无温情。
“表现得好,让我‘心情好了’,或许我可以让柏林那边,暂缓执行他的枪决指令。”他的指尖滑到我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头看着他冰冷的眼睛,“当然,只要你敢逃一次——”
他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枪决的命令会立刻下发到柏林的监狱。”
我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骂他是个疯子,半晌我才反应过来,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最后通牒。
“……好。”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答应你。不逃。”
赫德里希凝视着我彻底屈服的样子,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快得无法捕捉。
“很好。”他松开了手,退后一步,仿佛刚才那极具压迫感的逼近从未发生过。
赫德里希没再看我,转身坐回桌后,拿起钢笔继续在文件上签字,仿佛刚才那场足以压垮王逐云的谈判没有发生。
“约阿希姆。”他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副官立刻从帐篷外走进来。
“带她去隔壁,找套合身的衣服。”赫德里希的笔尖顿了顿,抬眼扫过我穿的乱七八糟的一身,和沾着泥浆的裤脚:“明早六点,到我帐篷外候着。”
约阿希姆应了声,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跟着他走出帐篷时,冷风刚好卷着细碎的雪粒刮过来,落在脸上又冷又疼。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开始下雪了。
小说《情起柏林》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