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他跪了九天九夜求娶我,只为报恩》,类属于虐心婚恋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裴绍元徐苏,小说作者为安辰许,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他跪了九天九夜求娶我,只为报恩小说最新章节第11章,已更新了22524字,目前完结。主要讲述了:我为裴绍元挡车废了腿,他跪在病房外九天九夜求娶我。所有人都说他情深义重,只有我知道——他娶我,是因为他的小青梅徐苏说:“绍元,你该对她负责。”婚后他从不碰我,却总会每个月抽空飞一趟国外,因为徐苏在那边…

《他跪了九天九夜求娶我,只为报恩》精彩章节试读
我为裴绍元挡车废了腿,他跪在病房外九天九夜求娶我。
所有人都说他情深义重,只有我知道——
他娶我,是因为他的小青梅徐苏说:“绍元,你该对她负责。”
婚后他从不碰我,却总会每个月抽空飞一趟国外,因为徐苏在那边。
直到徐苏回国,她指着我的瘸腿嘲笑:“带个瘸子出门也不怕丢人?”
裴绍元低头为她斟酒:“别闹,她够可怜了。”
我提出离婚,他不屑冷笑:“顾湘月,离了我谁要你个残废?别闹了,好好在家当你的米虫。”
两年后,我在朋友圈晒出新生儿照片,全网@他:“恭喜裴总喜得贵子!”
我把新婚丈夫拉进群聊:“介绍一下,孩子爸爸。”
裴绍元疯了一样来找我,却看见那个比他更尊贵的男人正蹲下身替我系鞋带。
我躺在病床上,左腿被厚重的石膏固定,高高吊起。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把我钉死在命运的十字架上:“顾小姐,抱歉,伤势太重,即使恢复得好,以后……恐怕也无法再从事专业舞蹈了。”
舞蹈。
那曾是我的生命,我的光,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比雨声更清晰的,是病房外隐约传来的骚动,和那些压抑不住的、兴奋的议论。
“九天九夜了!裴总真是痴情种啊!”
“太感人了,顾湘月真是因祸得福,能让裴家太子爷跪求九天九夜……”
“世纪深情!这才是真爱!”
真爱?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
目光空洞地投向窗外,透过被雨水模糊的玻璃,能看到医院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和闪烁不休的镁光灯。而在那片混乱的中心,跪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裴绍元。
他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紧贴在身上,头发凌乱,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可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九天九夜。
媒体和看客们为他这场旷日持久的“跪求”感动得热泪盈眶,称赞他是世间少有的情圣。
只有我知道,这场感动全城的戏码,于我而言,是一场无声的凌迟。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华丽的宴会厅,衣香鬓影。我是台上最耀眼的领舞,他是台下最矜贵的宾客。
一切本该在掌声中落幕。
散场后,我却亲眼看见那辆失控的轿车,尖叫着冲向路边——冲向正低头为徐苏整理裙摆的裴绍元。
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我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把他狠狠推开。
剧痛传来的瞬间,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脆响,还有徐苏受惊后扑进裴绍元怀里时娇弱的惊呼。
视野模糊前,我最后看到的,是裴绍元紧紧搂着毫发无伤的徐苏,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眸里,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惊恐与担忧。
全部,都是给徐苏的。
而我,像一只被撕碎的破败玩偶,倒在冰冷的血泊里。
看,多么讽刺。
我用一条腿,换了他和心爱之人的安然无恙。
“咔哒。”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嘈杂的雨声和议论声瞬间放大,又随着门的关闭而被隔绝。
裴绍元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雨水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九天九夜的跪求,让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嘴唇甚至有些干裂。
他走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扫过我打着厚重石膏的腿,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然后,他缓缓地,单膝跪了下来。
不是在外面那种面对公众的跪,而是另一种,更显郑重的姿势。
他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一枚切割完美的钻戒,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湘月,”他的声音因为疲惫和缺水而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平稳得可怕,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决定,“我们结婚。”
没有询问,没有祈求,甚至没有一丝温度。
只是一个通知。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并没有避讳我,直接拿出了手机。
徐苏那张明媚娇艳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来电显示上,他没有接,但一条信息预览跳了出来,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绍元,她为你变成这样,你该对她负责。别让她太难堪,答应她吧,我能理解。】
看,多么深明大义。
裴绍元看了一眼信息,然后抬眼看向我,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被道德绑架后的无奈和认命?
“苏苏说的对。”他合上手机,将戒指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一阵抽搐。
病房外,他的那些兄弟们似乎也得到了信号,起哄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元哥,够意思!是条汉子!”
“顾小姐,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元哥说到做到,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恭喜元哥,恭喜嫂子!”
嫂子?
这个词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看着眼前这枚象征着“负责”的钻戒,看着裴绍元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听着门外那些虚伪的欢呼和病房内自己心碎的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逼我点头。
媒体在等着大团圆结局,观众在等着感动落泪,他的兄弟在等着庆祝“责任”的完成,连他心爱的女人,都在“体贴”地劝他对我“负责”。
而我,顾湘月,一个刚刚失去梦想、残了腿的废人,在他们眼中,大概能用一场婚姻绑住裴绍元,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吧?
我闭上眼,想起昨天母亲抓着我的手说的话:“湘月,你醒醒吧!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裴家,谁还会要你?舞蹈跳不了了,腿也瘸了,你还指望什么?”
父亲站在窗边,背对着我,声音沉重:“裴家已经表态了,媒体也都盯着。你不嫁,我们顾家的脸往哪搁?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妹妹顾湘雨更是直接,把那些八卦杂志扔到我床上,封面全是我坐在轮椅上憔悴的模样,标题刺眼:“昔日天鹅折翼,豪门深情不离不弃”、“瘸腿舞者的最后归宿”。
“姐,你看看,现在全城都知道你瘸了,除了裴绍元,没人会娶你了。你再清高,能清高得过现实吗?”
是啊,一个瘸了腿的舞者,还有什么价值?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所有的挣扎、不甘、屈辱,最终都化作了无力的虚无。
在这场全民见证的“深情”戏码里,我就像一个被推上舞台的木偶,被家人的期望、媒体的舆论和社会的怜悯捆绑着,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裴绍元似乎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棘手的任务。他拿起戒指,套在了我冰凉的无名指上。尺寸意外地合适,冰冷的触感却让我打了个寒颤。
婚礼办得盛大而匆忙。
我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坐在轮椅上,由我父亲推着,走过长长的红毯。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红毯的尽头,裴绍元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依旧是那个矜贵的裴家太子爷。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当我父亲颤抖着将我的手交到他手上时,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和一瞬间的僵硬。
台下,我的母亲和妹妹笑得灿烂,仿佛这是她们人生最荣耀的时刻。她们忙着与裴家的亲友寒暄,接受着那些或真或假的恭维,全然忘了红毯这一端,我这个新娘的感受。
司仪说着千篇一律的誓词。
裴绍元平静地说出“我愿意”。
轮到我时,我沉默了几秒,在全场注视下,用尽力气,发出一个微弱的“我愿意”。
然后,是交换戒指的环节。
我勉强撑着助行器,想要站起来完成这个仪式。每动一下,左腿都传来钻心的疼痛,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裴绍元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挣扎,没有伸手搀扶。
终于,我颤巍巍地站稳,将一枚男式戒指套在他的手指上。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夹杂着几声压抑的抽泣,不知是为这“感人”的爱情,还是为我这“坚强”的新娘。
就在掌声稍歇的瞬间,我抬起眼,不经意间撞上了裴绍元的目光。
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狼狈而痛苦的我身上。
而是穿透了我,越过了层层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嘉宾席的某一处。
那里,坐着盛装出席、笑靥如花的徐苏。
徐苏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般优雅又带着几分怜悯的微笑,然后,她无声地,对着我的方向,比了一个口型。
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说的是——
“可怜虫。”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晃得我睁不开眼。
手上的钻戒沉甸甸的,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台下是虚假的祝福和看似感动的泪水。
我的新郎,在我最需要支撑的时刻,冷眼旁观我的狼狈,心思早已飞向了别人。
而我,这个用一条腿换来这场婚姻的新娘,在这场被家人、媒体和世俗眼光共同编织的牢笼里,在一片喧嚣的“幸福”中,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整个世界崩塌碎裂的声音。
这场举世瞩目的婚礼,是我的加冕礼。
也是我的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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