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玄幻脑洞小说——《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由知名作家“白行无疆”创作,以沈序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2835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祠堂厚重的木门在沈重山身后缓缓合拢,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门外,暮色四合,残阳如血;门内,长明灯昏黄的光线摇曳,映照着沈家历代先祖的牌位,森然肃穆。
沈烈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背对着供桌,脸色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他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却不敢回头。
“你可知错?”沈重山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听不出喜怒。
沈烈猛地一哆嗦,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勾结外人,构陷兄长,意图毒害嫡脉子弟。”沈重山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沈烈心上,“沈烈,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父、父亲!”沈烈终于崩溃,转身抱住沈重山的腿,涕泪横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二叔……不,是沈擎!是他逼我的!他说只要沈序死了,世子之位就是我的!他说……他说祖父当年就偏心大伯您,这侯爵本该是他的,他拿回来天经地义!我只是……只是被他蛊惑了!”
沈重山低头看着这个从小骄纵长大的次子,眼中没有波澜:“蛊惑?若你心中无鬼,何人能蛊惑于你?你嫉妒序儿嫡子身份,怨恨为父对他看重,你二叔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借口,一把刀。”
沈烈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为父问你,”沈重山缓缓道,“你二叔除了让你在春日宴上设计序儿落水,平日里,还让你做过什么?关于序儿的汤药,关于府内动向,你可有向他透露?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关于你祖母当年的旧事,你知道多少?”
沈烈茫然摇头:“没、没有……汤药的事我不知道!二叔只说序弟体弱,需要静养,让我少去打扰……府里的事,我也只是偶尔说些无关紧要的……祖母?”他忽然想起什么,“二叔好像提过一次,说祖母当年病得蹊跷,大伯您执意要娶母亲……啊!”
他忽然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失言。
沈重山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说下去。”
沈烈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我、我只是偷听到二叔和二婶私下说话……二叔说,祖母当年本来身体康健,是母亲……是母亲入门后,才渐渐病重……还说、还说母亲来历不明,怕是用了什么巫蛊手段,才让祖父和您……”
“够了!”沈重山低喝一声,打断了沈烈的话。祠堂内陷入死寂,只有沈烈压抑的抽泣声和长明灯芯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沈重山背过身去,望着供桌最上方那块属于他母亲的牌位,背影在灯光下拉得极长,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疲惫。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沈烈,从今日起,你禁足于自己院中,无我手令,不得踏出院门半步。祠堂,每日跪三个时辰,对着列祖列宗,好好想想你究竟错在何处。若再有异动,为父……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是……是!谢父亲!谢父亲开恩!”沈烈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
沈重山不再看他,转身推开祠堂的门,走入沉沉的暮色中。晚风带着凉意,吹动他鬓角的几缕华发。
他没有回书房,而是沿着回廊,缓步走向侯府深处一处更为僻静的院落——那是他母亲生前礼佛的“静心庵”,自母亲去世后,便一直空置,只有定期洒扫的仆役偶尔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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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轩内,沈序静静坐在窗前,手中握着陆九留下的那张上古敛息术残篇,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沈青悄悄进来,低声道:“公子,打听到了。烈公子被侯爷罚跪祠堂,禁足院中。二爷……还在地牢,侯爷没发话怎么处置。二夫人那边哭晕过去一次,现在被丫鬟守着,出不了院子。”
沈序“嗯”了一声,目光依旧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祠堂那边,父亲和沈烈的对话,通过藏在祠堂外树上的暗桩,已经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他耳中。
祖母病得蹊跷……母亲来历不明……巫蛊手段……
这些只言片语,像散落的珠子,串联起一些模糊而惊心的画面。他闭上眼,尝试将意念沉入天道剧本中,搜寻与“祖母”、“母亲”、“病因”相关的信息。
起初,视界中一片模糊,只有零散的、不成句的文字碎片闪过。但当他将心神集中在“镇北侯府”、“上一代”、“隐秘”等关键词上时,淡金色的文字开始逐渐汇聚、清晰:
【沈门旧案:镇北侯沈重山之母赵氏,景和三年春突发心疾,病势汹汹,太医院束手。同年秋,沈重山执意娶南疆巫医传人林氏为妻。赵氏病势稍缓,然景和五年冬再度恶化,于景和六年春病逝。死因记载:久病体虚,心力衰竭。】
【疑点推演(天道剧本记录):
1. 赵氏发病初期症状,与中“慢魂引”之毒相似度七成。
2. 林氏(沈序生母)出身南疆,精药理,擅解毒。其嫁入沈家后,赵氏病情曾短暂好转。
3. 赵氏病逝前三月,林氏诊断出身孕(即沈序)。
4. 赵氏逝后一年,林氏于景和七年秋病逝,死因记载:产后体虚,忧思成疾。然其脉案有“气血枯败、似有阴损之物缠结”之隐晦描述。】
【关联人物:沈擎(时年十七),于赵氏病重期间,频繁出入赵氏娘家(礼部侍郎赵元忠府)。】
赵元忠!
沈序霍然睁眼。原来二叔沈擎与赵家的勾结,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甚至可能牵扯到祖母的病逝?
慢魂引……又是一种阴毒之物。母亲能解毒,却也在祖母去世后一年“病逝”,脉案隐晦……而自己,胎中便带蚀心蛊毒!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沈序脑中形成:祖母赵氏,可能是被人下毒(慢魂引),而母亲林氏嫁入沈家后,可能发现了端倪并试图救治,因此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于是,在祖母死后,他们对母亲下手,并连带着给尚在胎中的自己种下蛊毒,斩草除根!
而下毒者,很可能就是与赵家勾结的二叔沈擎!甚至……赵家本身可能就是主谋之一?因为母亲若救活了祖母,或者查出了真相,对赵家并无好处?毕竟,祖母是赵家的女儿,但一个“久病体虚而逝”的侯府太夫人,和一个“可能被毒害”的侯府太夫人,对赵家的影响截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赵元忠如今是攻击父亲最力的朝臣之一。如果当年祖母之死真有赵家手脚,那么赵家与沈家,早就是死仇。而二叔沈擎,不过是赵家埋在沈家的一颗钉子,或者说是……合作者?
沈序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若真如此,这已不仅仅是家族内斗,而是绵延十几年的阴谋毒计,目标从一开始,可能就是彻底摧毁父亲这一支!
他需要更多证据,需要知道母亲当年究竟发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而略显疲惫。
是父亲。
沈序起身,迎了出去。沈重山独自一人站在院门外,没有带随从,暮色中他的面容看起来比平日苍老了几分。
“父亲。”沈序行礼。
沈重山看着他,眼神复杂,沉默片刻,道:“陪为父走走。”
父子二人沿着听竹轩外的小径,缓缓走向府中那片竹林深处。夜幕完全降临,星光稀疏,竹影婆娑,只有灯笼微弱的光晕照亮脚下方寸之地。
“序儿,”沈重山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可知,你母亲是怎样一个人?”
沈序心中一动,答道:“孩儿年幼,记忆模糊。只记得母亲很温柔,身上总有淡淡的药草香气,她……似乎很擅长调理我的身体。”
“是啊,她很擅长。”沈重山停下脚步,望着幽深的竹影,仿佛陷入了回忆,“她是南疆山民之女,却通晓古法医术,尤其精于解毒调养。当年为父在北境遭人暗算,身中奇毒,命悬一线,是她救了我。”
“母亲救了父亲?”
“嗯。”沈重山点头,“那时她随商队游历北境,机缘巧合。后来……为父便执意娶了她,带回京城。”他顿了顿,“你祖母起初并不赞同,嫌她出身低微,来历不明。但后来你祖母病重,太医院束手无策,是你母亲用南疆秘法,勉强延续了你祖母三年寿命。”
沈序静静听着,这是天道剧本未曾详述的细节。
“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母亲……惹上了麻烦。”沈重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她似乎察觉到你祖母的病并非天生,而是人为。她暗中调查,却始终找不到确凿证据。直到你祖母去世后,她突然病倒,身体急剧衰弱……那时她已怀着你。”
沈序屏住呼吸。
“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沈重山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侯府内有鬼,要我小心身边的人,尤其是……二房。她还说,她对不起你,没能护住你,让你胎中便带了阴损之物,她尽力压制,却无法根除,只能留下几张药方,让我找人定期为你调理,或许能延缓发作。”
原来母亲真的知道!她知道有人下毒,知道自己胎中带蛊,她尽力了!
“父亲为何不早告诉孩儿?”沈序问。
“告诉你又如何?”沈重山苦笑,“你自幼体弱,告诉你这些,只会让你活在恐惧与仇恨中。为父只想让你平平安安长大,哪怕……哪怕像个普通病弱公子一样,庸碌一生,也好过卷入这些肮脏的阴谋里送命。”
他转过身,看着沈序,眼中是深深的愧疚与疼惜:“是为父无能,护不住你母亲,也……险些护不住你。”
“父亲,”沈序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孩儿已经长大了。有些事,逃避无用。敌人不会因为我们的退让而收手。昨夜之事,便是明证。”
沈重山深深看着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儿子。良久,他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是时候,该清算了。”
“父亲打算如何处置二叔?”沈序问出了关键。
沈重山眼中寒光一闪:“沈擎勾结外敌,构陷兄长,毒害亲侄,证据确凿。按律,当斩。但……”他语气微顿,“他是为父的亲弟弟,你祖母在天之灵,怕是不愿看到兄弟相残。且,他背后之人尚未完全浮现。”
“父亲是想……留着他,引出更大的鱼?”沈序明白了。
“嗯。”沈重山道,“为父已上奏陛下,言沈擎勾结贺峻、柳承宗等,欲图不轨,现已被擒,听候发落。陛下批复‘着刑部严审’。刑部……有我们的人。沈擎暂时死不了,但也出不来。他是一把钥匙,或许能打开更多秘密。”
沈序点头。这的确是老成持重之举。既表明了态度,清理了门户,又留有余地,可以作为筹码和诱饵。
“至于赵元忠,”沈重山声音转冷,“他蹦跶不了多久了。为父已让文先生整理这些年赵家与北地、与宫中某些人往来的疑点,连同柳承宗那本私账,会慢慢放出去。朝中清流,并非都是瞎子。”
父子二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快到竹林尽头时,沈重山忽然道:“序儿,你体内的毒……近日感觉如何?为父认识几位宫中退下来的老太医,或可请来为你看看。”
“谢父亲关心。孩儿近日感觉好些了,许是陆先生留下的调理法门有些效果。”沈序没有完全透露自己修炼和天道文字的事,这太过惊世骇俗,“太医之事,暂且不急,以免打草惊蛇。”
沈重山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记住,无论做什么,保全自身为先。沈家的未来……或许真要靠你了。”
这句话很重。沈序郑重应下:“孩儿谨记。”
回到听竹轩,沈序独坐灯下,心潮起伏。今夜与父亲的谈话,揭开了旧日疮疤的一角,却也让他更加看清了前路的凶险与复杂。
视界中,猩红的倒计时依旧:【八十二日零九时十五分】。
时间还在流逝,但今夜之后,沈序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心中的目标也更清晰。
不仅要破眼前死局,更要查清旧日冤屈,为母亲,为祖母,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窗外,夜风穿过竹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仿佛有无形的暗流,在这座古老的侯府深处,更加汹涌地涌动起来。
(第十四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