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历史脑洞小说,那么这本《穿成炮灰陪嫁》一定不能错过。作者“执剑天涯客”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沈听雪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主要讲述了:第19章 我烧的不是药,是命夜风穿廊,冷得像刀子刮过脊背。沈听雪靠在偏殿回廊的柱影里,指尖还残留着指甲缝中粉末被刮下的刺痛。她闭了闭眼,体内那股熟悉的灼烧感正从胃腑蔓延至肝经——毒已入络,再迟半刻,便…
《穿成炮灰陪嫁》精彩章节试读
第19章 我烧的不是药,是命
夜风穿廊,冷得像刀子刮过脊背。
沈听雪靠在偏殿回廊的柱影里,指尖还残留着指甲缝中粉末被刮下的刺痛。
她闭了闭眼,体内那股熟悉的灼烧感正从胃腑蔓延至肝经——毒已入络,再迟半刻,便是呕血昏厥的结局。
但她没有动。
这一次,她没打算立刻求解。
风里传来巡卫铁甲碰撞的轻响,由远及近。
她缓缓起身,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地迎上前去,手中紧攥那只绿萼给的旧胭脂盒,盒身雕着褪色的梅花,边缘已有裂纹。
“站住!什么人?”
火把扬起,映出她单薄的身影。两名巡卫拦在前方,目光警惕。
“奴婢……是相府沈氏,奉主子之命,采晨露制药。”她声音微颤,袖口滑出一个青瓷小瓶,里面盛着半瓶凝霜般的露水,“天未亮便起了,不想在此处耽搁。”
其中一名年长的巡卫皱眉:“这时间点,怎的独行?可是出了差池?”
她低头,指尖悄悄抵住胭脂盒盖,轻轻一推——那层藏在夹层中的灰白色粉末无声滑落,混入盒内原本的胭脂膏体之中。
动作极轻,却精准得如同演练百遍。
“只是怕误了时辰。”她低声答,“主子身子弱,离不得这些药引。”
巡卫打量她片刻,见她衣饰朴素、神色惶然,又确实提着采露器具,终是挥手放行:“去吧,下回走大道,莫钻角门暗巷,宫规森严,不是闹着玩的。”
脚步声远去,沈听雪站在原地,任寒风吹透单衣。
她知道,刚才那一瞬的对峙,已是生死一线。
若非她提前预演三次,知晓这支巡卫队伍换岗的间隙与盘问习惯;若非绿萼早将暗道出口与巡防路线尽数告知;若非秦仲言教她用蜂蜜调和粉末使其不易挥发……她早已暴露。
而暴露,意味着第四次死亡。
可她已经死过太多次了。
第一次,她只是个懵懂穿来的现代人,在赐死诏书下达时跪地哀求,换来一杯鹤顶红灌喉。
第二次,她试图逃出府邸,却被侍卫乱箭射杀于角门之下。
第三次,她藏身柴房,妄图熬过一夜,却被贵妃派人纵火烧成焦骨。
每一次,她都在意识消散的刹那,听见脑中冰冷的提示音:【回档触发,返回至取膳前一刻】。
三轮回档,三次饮毒,三次濒死。
她终于明白,这场棋局里,没人会救她。
慈悲是罪,天真即死。
唯有掌握规则的人,才能改写命运。
所以这一次,她不再被动承毒,而是主动取毒。
她要的不只是活命,是反噬。
回到冷宫密室时,秦仲言正在灯下翻检她前夜留下的症状记录——那是她在第三次回档中,忍着肝区剧痛,用炭条在梁柱背面刻下的十六行字:“戌时三刻始痛,痛如针扎肝俞;亥时吐酸带血丝;子时脉弦急,手足微搐……”
他抬头看她进门,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你当自己是什么?试药的犬鼠?”
“我是唯一能重来的人。”她靠着墙坐下,声音平静,“你查三年前李昭仪之死,不也是拿医案当尸骨拼图?我不过……多了一具可反复使用的躯壳。”
秦仲言盯着她,良久无言。
烛光下,这个女子的眼神没有恐惧,也没有悲情,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像是看透了这宫墙之内所有伪善与杀机后,仍选择执刃前行的疯子。
“乌头碱复合衍物。”他终于开口,嗓音低哑,“毒性猛烈,发作迅速,但最可怕的是它的伪装性。它能模拟心疾症状,骗过太医署所有人。当年李昭仪……就是这么死的。”
沈听雪点头:“所以真正的杀手,从不在暗处。”
“解药已配出八份。”秦仲言从药屉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盛着半管暗褐色药浆,“蜂蜜甘草为君,地黄为臣,蟾酥佐使,压制神经亢奋。但缺一味‘雪心莲’——此药性寒至极,宫中禁列名录,唯贵妃药库私藏。”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轻微叩击三声。
绿萼佝偻着身子进来,掌心摊开一小包油纸,打开后,露出几片晶莹如雪的花瓣,散发着淡淡幽香。
“废妃旧物。”她沙哑道,“井底石龛藏着三株,今夜只剩这一捧。”
秦仲言怔住:“你竟真能找到?”
绿萼冷笑:“这宫里埋的,何止是枯井?还有多少命,没人记得。”
药成那夜,沈听雪服下半剂,三日后气血归经,面色红润如常。
但她将剩下半剂交予秦仲言,只说一句:“提炼它,我要它溶于水,无色无味,滴入茶汤不改其香。”
秦仲言抬眸看她:“你想做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望向窗外沉沉宫阙,月光洒在飞檐斗拱之上,宛如覆了一层霜。
那一刻,秦仲言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早已不满足于自保。
她在布一场局。
一场以身为饵、以命为引,专等猎物入瓮的死局。
而更让他心悸的是因为她不怕死。
她只怕……白死。
夜色如墨,沈听雪伏在御膳房后巷的阴影里,呼吸轻得几乎与风同频。
她指尖微颤,并非出于恐惧——那是前几次回档留下的后遗症,每当精神过度紧绷,身体就会不受控地颤抖。
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停。
第五次回档已启动。
这一次,她没有再等毒发,也没有再被动采露、装病求生。
她要亲手把刀递到敌人咽喉前,看他们自己割破喉咙。
吴尚食那日递来的药膳汤底,她只抿了一口便吐进袖中帕子,当晚便用秦仲言教的方法析出残毒成分。
乌头碱复合药物,果然出自贵妃药库。
而那调味酱——黑陶罐封口、每日由专人从偏门送入——正是投毒的最佳掩护。
她曾在第三次回档中亲眼看见,吴尚食趁无人时偷偷舔了勺酱,满意点头,才敢呈上去。
这人贪嘴,且心虚。
所以今夜,她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清除毒,而是加毒。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极小的银匙,上面沾着一丝暗褐色药浆——那正是“缠丝蛊”解药提炼后的副产物,经秦仲言改良后毒性减弱七成,却更具潜伏性:服下后三日内毫无异状,第七日才会突发经脉痉挛,症状酷似中风,连太医都难辨真伪。
她贴着墙根摸至后窗,借着屋檐滴水声掩盖动作,撬开一道缝隙,翻身而入。
御膳房内静得出奇,唯有灶台余烬微红,映照一排排整齐的陶罐。
她的目光锁定角落那只刻有梅花纹的黑陶罐——吴尚食私藏的秘酱,从不假手他人。
银匙轻轻探入,旋转三圈,收回。全过程不到十息。
她退出原路,衣角未沾尘。
三日后清晨,消息传来:吴尚食在配膳时突感头晕,继而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被抬进偏殿急救。
御医诊脉后摇头:“脉象紊乱,肝风内动,恐是积劳成疾所致。”有人悄悄议论:“怕是上苍降罚,毕竟前些日子……那位相府小姐差点就没了。”
沈听雪坐在廊下低头绣花,听着宫女们窃语,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惶与庆幸。
“真是命大……听说她昨夜梦见先夫人托梦,赐下一剂灵药,醒来就好了。”
“难怪气色这么好,定是有神明庇佑。”
她垂眸,针尖刺破缎面,像刺进某个人的心脏。
我不是神明选中的幸存者。
我是你们看不见的刽子手。
数日后,冷宫佛龛前香烟袅袅。
她独自前来,点燃三支香,插进灰烬深处。
那只曾盛放半剂解药的小瓷瓶,此刻静静躺在她掌心。
她拔去塞子,将残液倾入火盆。
火焰猛地一跳,腾起幽蓝火舌,仿佛吞噬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不是为了活下来才吃毒。”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风掠过枯井,“是为了学会——怎么让人死得无声无息。”
她说完转身离去,斗篷拂过青石阶,带起一阵微响。
一片纸条悄然滑落袖口,飘向井边。
绿萼拄着拐杖缓步而出,弯腰拾起,展开一看,瞳孔微缩。
纸上列着三种常见宫毒的解法,字迹清瘦峻厉,是秦仲言的手书。
她盯着良久,最终沉默地将其塞入墙缝,任风吹不动。
而在皇宫最深处,七皇子萧长渊倚坐暖阁窗畔,手中密报墨迹未干。
他指腹缓缓抚过一行小字:“沈氏婢,饮毒三日竟复常,疑有隐术。”
唇角忽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她说‘死了还能重来’……”他低语,眸光幽深如渊,“这话,不该是从一个丫鬟能说出来的。”
窗外,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偏殿角落的药罐静静蒙尘,罐口边缘,一丝极淡的异香,正悄然逸散在空气里。
小说《穿成炮灰陪嫁》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