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玄幻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作者“白行无疆”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沈序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罚抄《慎独篇》的三日闭门,沈序并未虚度。白日里,他铺开纸笔,一丝不苟地誊抄,腕力虚浮,字迹却端正清隽,仿佛真在静思己过。实则心神大半沉入体内,以那丝微弱的灵气,持续冲刷膻中、神阙两处要穴。蚀心蛊盘踞的…

《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精彩章节试读
罚抄《慎独篇》的三日闭门,沈序并未虚度。
白日里,他铺开纸笔,一丝不苟地誊抄,腕力虚浮,字迹却端正清隽,仿佛真在静思己过。实则心神大半沉入体内,以那丝微弱的灵气,持续冲刷膻中、神阙两处要穴。蚀心蛊盘踞的暗金色虚影又淡薄了些许,虽然进度缓慢,但那种发自脏腑深处的阴寒滞涩感,确实在减轻。
每当抄完一篇,沈序便会停笔片刻,在脑中推演《万象杂学初探辑要》的框架,或是复盘文华殿上赵元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试图从中分析出对手接下来的可能动向。
父亲沈重山来过一次,见儿子安分抄书,气色似乎比前些日子还好些,眼中忧虑稍减,只嘱咐他静养,未多言朝中之事。但沈序从父亲眉宇间那抹难以化开的凝重看出,事情远未结束。
第三日黄昏,十遍《慎独篇》抄毕。沈序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沈青。”
“公子。”沈青一直在旁研墨伺候。
“明日一早,递我的牌子去翰林院,就说奉旨入藏书楼观书。”沈序吩咐,“准备一套素净常服,不必张扬。另,让甲三来一趟。”
是夜,甲三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公子,赵元忠自那日文华殿后,告病在家,闭门谢客。但其子赵元启昨日去了城西‘漱玉轩’,与几位国子监的监生饮宴,席间仍有怨怼之语,言及‘有人恃宠而骄,罔顾礼法’。”甲三道,“宫中,长春宫依旧没有动静,但贺贵妃身边那位大太监,前日又去了司礼监一趟,呆了近一个时辰。”
“贺峻和柳承宗的案子呢?”
“刑部和大理寺正在会审,贺峻咬死不知情,只认驭下不严。柳承宗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死去的管事和贺峻,对二爷和赵家的事矢口否认,只说是正常生意往来。”甲三顿了顿,“不过,我们安插在刑部的人,在柳承宗一次受刑后的呓语中,听到他反复说‘账簿……赵侍郎……宫里贵人……分润……’,虽不成句,但已记录在案。”
“二叔那边?”
“二爷在地牢很安静,每日除了送饭,不与任何人交谈。侯爷去看过一次,两人隔栏对坐半个时辰,一言未发。”甲三的声音低了些,“还有一事……二夫人贺氏,昨日派人悄悄往城外送了一封信,是给她娘家兄长贺连城的。信被我们的人截获,抄录后原样送出。信中多是哭诉冤屈,求兄长救救柳承宗和她,但也提到……‘序儿近日颇得圣眷,恐成隐患’,‘望兄早做打算’。”
沈序眼神一冷。贺氏这是还不死心,想借京营节度使贺连城的力量反扑?甚至将矛头直接指向自己。
“贺连城那边有何反应?”
“信使尚未返回,暂不知晓。但贺连城近日频繁视察京营各卫,似在整饬军纪,并无异常调动。”甲三道,“文先生分析,贺连城身为京营节度使,职责重大,若无确凿证据或陛下明旨,他不敢轻动。但需防他暗中支持赵元忠,或在军中散布对侯爷不利的言论。”
沈序点头。贺连城是军方实权人物,他的态度至关重要。若他也倒向对手一边,父亲在朝中的压力将倍增。
“继续监视各方动向,尤其是贺连城和赵元忠。地牢里,找个机会,让柳承宗‘偶然’看到我们掌握的、有他标记的账目副本。”沈序吩咐,“看看他的反应。”
“是。”
甲三退下后,沈序沉思良久。对手在明面上的攻势暂时受挫,但暗地里的活动从未停止。贺氏的信是一个信号,说明二房背后的力量并未因沈擎入狱而瓦解,反而可能因为自己最近的“突出表现”而将更多注意力投到自己身上。
翌日,天晴。
沈序换上一身月白色云纹直裰,外罩鸦青色半臂,仅带沈青一人,乘车前往位于皇城东侧的翰林院。
翰林院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是天下文脉所系,清贵之地。院中古柏参天,环境清幽。沈序递了牌子,早有得到吩咐的典籍官迎出,态度恭谨却不谄媚。
“沈公子,陛下有旨,您可入藏书楼乙字号以下各库观书。请随下官来。”
藏书楼是一座三层重檐阁楼,飞檐斗拱,古朴庄严。一楼为甲字号,收藏本朝实录、诏令、重要奏疏,非特许不得入内。二楼为乙字号,藏经史子集等正经正史。三楼为丙字号,则多是杂家、笔记、方技、地理、算学等“杂书”。
沈序的目标明确,径直上了三楼。
丙字号库内,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张和淡淡防虫药草的气味。书架高抵穹顶,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类书籍,许多都落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少有人问津。
沈序谢过典籍官,示意沈青在楼梯口等候,自己提了一盏灯笼,缓步走入书架之间。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寻找与南疆、蛊毒、以及特殊地脉相关的记载。
书架上的分类颇为粗疏。沈序耐着性子,一排排看过去。《南疆风土记》、《巫傩考略》、《百草鉴异》……他抽出几本,快速翻阅。这些书多是文人游记或道听途说,有价值的信息不多,但其中一本《滇黔杂录》中,提到南疆某些部落供奉“心蛊”,以心血喂养,可于无形中伤人根本,症状似虚痨。这描述与蚀心蛊颇为相似。
第二个目标,是关于母亲林氏可能出身的“南疆巫医”传承。他在标注“医家”、“方技”的区域仔细寻找,找到几本前朝医官编纂的《异域方物考》,其中提及南疆深山有“林”姓巫医世家,擅以草木金石调和阴阳,解奇毒,但传承隐秘,极少出山。书中还抄录了几张据说源自林家的古方,其中一张“九转清心汤”的君臣配伍思路,让沈序觉得有些眼熟——似乎与陆九调理气血的某个方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三个目标,也是最重要的,是寻找任何可能提及“地脉异常”、“灵气紊乱”、“规则冲突”或“天象异变”的记载。这类内容多散落在风水堪舆、星象占卜、乃至一些志怪笔记中。
沈序花费了最多时间在此。他找到了前朝钦天监官员的《地象辑要》,里面记载了数处“地气蒸腾、夏凝寒霜”或“晴日生雷、草木逆生”的奇异地点,并尝试以阴阳五行解释。也找到了一些野史笔记,如《山野闲谈录》,作者自称游历四方,记载了几处“入则迷途”、“时有幻听幻视”的山谷,当地人视为禁地。
这些记载零碎、模糊,且多披着神秘学的外衣。但沈序结合陆九关于“规则冲突”导致灵气紊乱的说法,以及自己视界中天道文字对“地脉节点”的描述,隐隐觉得,这些被凡人视为“怪谈”或“凶地”之处,很可能就是“规则冲突”在物质世界的显化点。
他尤其留意那些记载中提到的具体方位、地貌特征,与自己手中那份得自柳承宗秘库的古老地图残片相互印证。有几处地点,在地形轮廓上似乎有模糊的对应。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灯笼里的蜡烛换了两根。沈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几本觉得最有价值的书籍名目记下,准备日后慢慢研读或设法抄录。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书架最底层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那里胡乱堆着一些破损严重的旧书和卷轴,似是待修补或处理的废品。
沈序心中一动,蹲下身,用袖子拂去灰尘。大多是些残缺的佛道经卷、破损的地方志。就在他准备放弃时,指尖触碰到一个以油布包裹的硬物。
他小心取出,解开油布。里面是一册没有封皮、纸张脆黄的古旧手稿。翻开第一页,上面用一种极为古拙、近乎符篆的文字写着几行字。沈序一个不识,但视界中淡金文字已然浮现:
【《观测拾遗·残七》。疑似前代“观测者”或知晓内情者之笔记残篇。以加密符文书写,内容涉及对世界“周期性规则震荡”及“异种能量渗漏点”的观测记录与猜想。残缺度:九成,解密难度:极高。】
沈序的心脏猛地一跳!
观测拾遗?前代观测者?周期性规则震荡?异种能量渗漏点?
这册无名手稿,竟然直接指向了这个世界的核心秘密!这很可能就是高维“观测者”实验日志的一部分,或是某个知晓真相的古人的研究记录!
他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快速翻阅。手稿大部分页面空白或字迹漫漶,仅有少数几页留有清晰的符文,旁边配有简略的星象图或地形示意图。其中一页的图示,与他手中地图残片上一处扭曲山脉的走向,竟有六七分相似!旁边符文注释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符号,视界中标注为:“疑似指代‘不稳定裂隙’或‘低烈度规则冲突显化区’。”
找到了!虽然看不懂具体内容,但这份手稿和地图,很可能指向同一个地方——一处“规则冲突显化点”!
沈序毫不犹豫地将这册手稿重新包好,塞入怀中。这等秘典,流落在此蒙尘,或许是当年整理藏书者的疏忽,或许是有人故意藏匿于此。既然被他发现,断无放过的道理。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提着灯笼走向楼梯。
“沈公子可有所获?”等候在外的典籍官笑问。
“受益匪浅。”沈序微笑颔首,“贵院藏书浩如烟海,令人叹服。日后还需常来叨扰。”
“公子客气,随时恭候。”
离开翰林院,坐进马车,沈序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掌心微微汗湿。怀中的手稿仿佛有千钧之重。
今日之行,收获远超预期。不仅找到了蛊毒和母亲出身的线索,更关键的是,这份《观测拾遗·残七》和地图残片,为他指明了一条可能快速破解困局的道路——寻找并利用“规则冲突显化点”!
当然,前路依然凶险。手稿内容需要破译,地图需要实地验证,利用“异种能量”驱毒更是冒险。而朝堂与家族内部的暗流,也从未停息。
马车驶过熙攘的街道,沈序掀开车帘一角,望向窗外繁华的京城景象。
视界中,猩红的倒计时无声跳动:【八十日零九时五十二分】。
时间依然紧迫。
但他手中,已握住了更多撬动命运的钥匙。
(第十七章 完)
小说《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