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玄幻脑洞小说，大宋：开局绑定齐衡，由才华横溢的作者“零一健”创作，以齐衡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玄幻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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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应下，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他刚想问她为何不早些劝阻，忽然想起当时墨兰、如兰都在场，她根本没机会与他说话。
他摇头轻笑，提笔在字条背面写了几句，交给不为。
片刻后。
字条回到了明兰手中。
那时她刚走出书塾。
她接过小桃递来的纸条，紧张地环顾四周，这才小心翼翼地展开。
“还没问你——你做的点心为何不甜？”
“糖很贵吗？”
“要不要我给祖母送些过来？”
“ps：你的字真丑！”
明兰读完，不由怔住。
她翻过纸条，又看了一遍。
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这是讨论甜不甜的时候吗？”
“我还在替他担忧。”
“他却在操心什么？”
况且，那是她的祖母，他凭什么这么称呼？
还有，最后那两个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明兰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双眼弯成了月牙。
“原来。”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不怕。”
……
下午的课堂。
庄学究渐渐察觉到今日学堂里的浮躁气氛。
他心情不错，便含笑问道：
“看你们一个个心神不宁。”
“今日府上有什么喜事吗？”
话音刚落。
一直望着窗外天色、探头探脑的如兰，立即站了起来。
“夫子，不是府上有事。”
“今日元若哥哥要去樊楼，和那些欺负过二哥、二叔的人……”
她小嘴叭叭不停，把事情原委说得清清楚楚。
庄学究一时哑然。
曾巩！
欧阳修的得意门生，他岂会不知！
他目光复杂地望向齐衡。
“虽说让他轻狂些、放肆些也无妨。”
“但这一上来就挑战曾巩曾子固……跨度未免太大了。”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若只比记忆力，元若自然无碍。”
“便是欧阳永叔亲至，也未必能胜过他。”
“只是为师担心——”
“若对方记忆力不及，又要比别的，该如何是好？”
“那曾巩文采斐然，名满汴京，绝非虚名。”
闻言。
盛长柏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顾廷烨却不以为意，随口应道：“夫子放心，学生已与他们说好。”
“这次比试，只比基本功。”
“比的就是记忆力。”
庄学究摇头轻笑：“你啊你，终究是太年轻。”
“文人之间的轻视，远比你以为的更复杂。”
“我只问你。”
“如果他们输了却不认，硬要较量别的，你能怎样？”
顾廷烨蹙眉。
“既已约定，他们总不至于……”
“没什么不至于。”
庄学究截住了他的话。
“在他们眼中，约定事小，颜面事大。”
“让他们承认不如元若……不如一个权贵家的公子。”
“呵……”
这时，墨兰站起身来，眼波流转地望向齐衡。
“比就比，元若哥哥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那曾巩文采是好。”
“可元若哥哥的诗词也是无人能及。”
庄学究沉默不语。
也没人接墨兰的话。
跟一个盲目痴迷的小姑娘，哪能讲得通道理？
齐衡的才学，大家心中有数。
只能说勉强够得上科考水平，与曾巩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其实在为师看来，你们也不必太过执着。”
“彼此切磋，本就是为了取长补短，融会贯通。”
“就像长柏。”
“你上次论儒学输给程颢，却不知他师从周敦颐，在儒学上本就造诣深厚。”
“你以己之短，较人之长，如何能赢？”
“要不然，他怎么不与你比试文章刑律？”
“再说仲怀。”
“你论文采学识，都输给了张载、曾巩，可你也不想想——你才读了几年书？”
“你从小习武，近年才弃武从文。”
“而他们呢？”
“他们自小泡在书堆里，你如何去比？”
“所以说，胜不骄、败不馁，便是这个道理。”
或许是察觉学堂中气氛渐低，庄学究如此劝慰。
他确实不愧为名师。
能如此精准地看到学生的长短，并适时给予信心，在这时代已属难得。
盛长柏闻言精神稍振。
顾廷烨却神色未变。
——以他的好胜之心，一旦钻了牛角尖，谁也劝不进去。
庄学究又含笑说道：“再说了。”
“以元若的本事，背书这一项，已经稳操胜券。”
“这分明是立于不败之地！”
“就算他们再出别的题目，最多不过一胜一负，也算是不胜不败。”
“这个结果——”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为师只要想到我的弟子和欧阳永叔的弟子打成了平手……做梦都能笑醒！”
底下的三个兰立刻配合地笑出声来。
一来是夫子确实洒脱。
二来庄学究也难得如此随和亲切。
他摆了摆手，目光转向齐衡。
却发现他们说了这么多，今晚比试的正主却始终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庄学究不由称奇，饶有兴趣地问道：“元若，你怎么想？”
齐衡微微一笑，摊开双手。
“学生……没什么想法。”
“说实话，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能有什么想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不会轻视他们，也不会看低自己。”
庄学究击节赞叹。
果然是好心态！
他笑道：“正该如此。”
“有元若这句话，今晚我就放心了。”
他原本确实有些顾虑，怕齐衡出师不利，锐气受挫。现在看来，他藏锋多年，早已宠辱不惊，八风不动。
这自然是好事。
不料这时，顾廷烨突然冷声道：“夫子不必担心，元若也不必担心。”
“要是他们真敢耍赖——”
“我就用这双拳头，好好跟他们讲讲道理！”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他们都知道，顾廷烨既然说得出口，就肯定做得到！
庄学究也无奈摇头。
“你这泼才……真不知道你在白鹿洞是怎么考过乡试的。”
至此，气氛彻底轻松下来。
庄学究忽然站起身。
“好了。”
“今日既有这样的盛事，为师也不妨添上一笔。”
“早早放学吧，不留功课了。”
“为师在这里静候佳音。”
不出所料，这又引来一阵欢腾，一阵笑语。
今天的书塾仿佛过节般，笑声不断。
……
片刻后，各自的小厮收拾好了书桌。
顾廷烨回头问道：“元若，你是先回府一趟晚些去樊楼，还是与我同行？”
齐衡没有立刻回答。
他目光落在明兰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稍后再去。”
“二叔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到。”
顾廷烨察觉齐衡的视线，略一思忖便领会了他的心思。
他挑眉笑道：“四姑娘和五姑娘都有兄长陪同。”
“你可需要二叔替你出面，邀她同往？”
齐衡神色平静，微微摇头。
“不必，我自有安排。”
顾廷烨笑了笑，不再多言。
……
盛府门外，齐衡在马车前取出国公府令牌，交给不为。
“你去皇城司衙门寻顾千帆。”
“告诉他若得空闲，替我办件小事。”
“事毕后请他直接来国公府相见，我在此等候。”
不为虽心中疑惑，却牢记公子先前的教导。
未再多问，领命离去。
……
“姑娘，姑娘——”
明兰在房中缝制小棉袄时，小桃欢快地跑进屋来。
见明兰仍在低头忙碌，小桃不由得撅起嘴。
“姑娘怎么还在做针线？”
“四姑娘和五姑娘都已整装待发，我们还不准备吗？”
明兰仍垂首不语。
身旁的丹橘出声询问：“准备什么？”
小桃兴奋地比划着：“去樊楼呀！”
“今日小公爷在樊楼与人文斗，书塾的公子姑娘们都受邀前往。”
“那可是樊楼啊。”
“我们从小到大从未去过呢。”
明兰依旧没有抬头。
丹橘悄悄蹙起了眉头。
小桃心性单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可明兰素来聪慧，自然明白这话不该多讲。
她急忙打断：“别说了！”
“我们姑娘不去。”
小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可是……为什么呀？”
明兰抬头，浅浅一笑：“傻小桃。”
“四姐姐和五姐姐有二哥哥和长枫陪着，自然能去。我们却不宜出门。”
这年头虽还未严分男女之防，但闺中女子若要外出，最好还是有家人同行，免得惹人闲话。
小桃顿时满脸失落，仍挣扎着说：“我们可以和他们一起……”
话未说完，丹橘已面露不悦：“说什么胡话？他们来请也就罢了……我们姑娘怎能自己凑上去？再乱说话，小心挨罚！”
小桃讷讷住口，不敢再言。
明兰又轻轻笑了，对贴身丫鬟她一向视如姐妹，柔声道：“好了，这次去不成，以后总有机会。小桃来，尝尝我刚做的点心……甜不甜？”
小桃一下子又笑了。孩子脾气，喜怒都如风过。不去……就不去吧。
……
屋外忽然传来房嬷嬷的声音：“六姑娘，大小姐回来了，老太太请您过去说话。”
明兰立即放下手中针线：“大姐姐来了！”
这位大小姐，指的是盛家嫡长女华兰，早已嫁入忠勤伯府，为人妇多年。她在闺中时，算是待明兰最好的一个。
明兰这人，别人的不好或许转眼就忘，但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她却能一直记得。
她快步走进老太太房中，一进门就拉住华兰的手：“大姐姐来得正好，我刚给庄姐儿做了件大红棉袄，可喜庆了。”
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在旁人面前一副沉稳模样，在自己人面前却这般活泼。
她笑道：“行了，今天华儿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的手艺。”
“华儿，坐下说，这趟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明兰一时没反应过来。
官家小姐出嫁后，若无要事通常不便回娘家，以免让人猜测在夫家遇了麻烦。
华兰却轻拍明兰的手背：“祖母莫担心，不过是想着带六妹妹同去樊楼坐坐。”
老太太目光转向明兰，明兰诧异地睁圆了眼睛。
老太太缓缓问道：“怎么突然要带明兰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