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悬疑灵异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顶香诡事录。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风雪兼程创作,以孙若颜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89781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顶香诡事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此时的天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边早已经泛起火烧云。“说说。”我把烟按灭,身体微微前倾。
林梦昙搓了把脸,像是要驱散什么不愉快的东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烦躁和后怕:“就台球厅那破地方,你知道,在个老商场负一层,信号不好,阴森森的。最近这半个月,邪门透了!”
她咽了口唾沫:“先是半夜清场对账的时候,老听见最里边那个空着的台球桌自己响,‘咕噜咕噜’的,像有人在打球。我他妈拎着棍子过去看,屁都没有!灯还一闪一闪的。”
“然后就是休息室,”她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根本没法睡!一闭眼就感觉有东西站在墙角盯着我,脖子后面凉飕飕的。睁开眼又啥也没有。还老做噩梦,梦见个穿蓝工装、戴帽子的男人,背对着我,在哪儿不停地擦台球桌,怎么喊都不回头……”
她越说语速越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最吓人的是前天晚上!我在厕所洗手,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看见我背后隔间门缝底下,有双老旧的劳保鞋!就那种黄胶鞋!我他妈汗毛都炸了,猛一回头,门缝底下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林梦昙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但眼神里的惊惧还没散尽。她看向我,带着点自己都不太确定的期待:“孙若颜,你.…你说我是不是惹上什么了?还是纯粹自己吓自己,神经衰弱了?”
因为我这个堂口,是我太爷那传下来的,堂单上的仙家看我也真就像黄小乐说的那样看我跟看孙子似的。除了硬性大规矩要遵守除外,我这个堂口跟别人的比起来倒是多了些随意。
听她说完,我心里大致有了谱。这描述,不像是一般的游魂,倒像跟刘娟那次一样,是个有明确执念、被困在特定地点的“地缚灵”,而且大概率跟那台球厅的前身或者某个死在那边的人有关。
“是不是神经衰弱,看看就知道了。”我站起身,走到店门口,把“营业中”的牌子翻到“暂停营业”,拉下了一半卷帘门,只留条缝透光。
店里光线暗了下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林梦昙看着我这一系列动作,咽了咽口水,没说话,但眼神里的紧张藏不住。
我走回后堂,在堂单前站定,点了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我闭上眼睛,收敛心神,默默沟通堂口。
“哪位仙家有空?劳烦走一趟,看看我朋友身上和那台球厅的因果。”
念头刚落,一股熟悉的、带着些刁钻泼辣气息的力量便回应了召唤——是黄翠莲。看来她对这种“探查”类的事情很积极。
后脖颈传来熟悉的麻意,但比之前虎天威上身时温和得多。我感觉自己的感官瞬间变得极其敏锐,视线边缘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黄光,鼻子能清晰地分辨出林梦昙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香水味,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铁锈和灰尘混合的阴晦气息,正缠绕在她肩头和发梢。
“我”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林梦昙。在她眼里,此刻的我恐怕眼神和气质都变了。
黄翠莲操控着我的身体,几步走到林梦昙面前,没说话,只是绕着她走了一圈,鼻子轻轻抽动了两下,像是在嗅着什么。然后,“我”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眉心,一股无形的探查之力蔓延过去。
林梦昙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都屏住了,眼睁睁看着我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片刻,“我”收回手,喉咙里发出黄翠莲那特有的、带着点尖细的嗓音:“哼,沾上了点不干净的东西,一股子灰土和机油味儿,还带着死气。是个男的,死的时候岁数不大,穿着蓝布衣服,跟台球有缘,也有怨。”
林梦昙听得脸色发白。
“我”又瞥了她一眼,补充道:“你身上这缕气息不重,就是被‘标记’了一下,那东西的本体还困在台球厅那块地方。它现在也就是吓唬吓唬你,还没到真要你命的地步。不过嘛……”
黄翠莲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林梦昙骤然紧张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说:“再待下去,让它吸够了你的阳气,或者你时运低的时候,那就不好说喽。”
话音落下,那股掌控我身体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我晃了晃,稳住身形,感觉稍微有点头晕,但比前两次好多了。
再看林梦昙,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确认后的惊恐。
“现在信了?”我呼出一口气,问道。
林梦昙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信了..…孙若颜,….…你得帮帮我!”
“帮肯定帮,”我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后颈,“但得去你那个台球厅看看。那东西的本体在那儿,得从根上解决。”
林梦昙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为难和恐惧交织的神色:“现在就去?能不能…..等白天?”
“白天它藏得更深,不好揪出来。”我摇摇头,“就今晚吧,趁它最近盯上你,气息活跃,正好逮个正着。你不想以后天天被那双黄胶鞋盯着吧?”
想到厕所门缝下的那双鞋,林梦昙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行!妈的,豁出去了!我跟你去!”
我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有点想笑,又忍住了。“别那么紧张,有仙家看着,出不了大事。你先回去,跟台球厅那边打个招呼,晚上留个门。我准备点东西,随后就到。”
林梦昙点点头,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又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孙若颜.….…谢了。”
“快走吧,记得给我留门。”我挥挥手。
等她走了,我收敛笑容,回到后堂。从柜子里拿出那个帆布包,往里补充了几张空白的黄符纸、一小瓶朱砂、一捆红绳,还有那把许久没用的、开了刃的短匕——这不是对付鬼的,是防人的,毕竟大半夜去那种地方,小心点总没错。
“黄家仙,”我对着堂单低声说,“晚上,还得麻烦您。”
堂单上,“黄翠莲”的名字微微一闪,传来一道带着跃跃欲试的意念。
准备好一切,我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夜色。阿南台球厅.…今晚,就去会会那个穿蓝工装、爱擦台球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