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靠献祭一切,走上成神之路》中的林厌苏霖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东方仙侠风格小说被绮花烛天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绮花烛天”大大已经写了192910字。
我靠献祭一切,走上成神之路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有了苏霖赐予的白玉令牌,林厌在杂役院的行动立刻便利了许多。
戒严依然存在,巡逻队依旧目光警惕,但当他亮出那枚刻着云纹和“苏”字的令牌时,大多数盘查都会迅速放行,甚至某些区域的低阶执事还会对他露出几分客气。
谁都知道,这位林厌不仅是“受害者”,更成了苏霖师姐亲自指定的“眼线”。
这重身份,如同给他披上了一层半透明的保护衣。
他可以在戒严的杂役院大部分区域相对自由地行走,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去往一些平日里绝不会涉足的地方,观察、聆听。
苏霖给他布置的“任务”并不繁重,主要是留意风声,收集关于孙乾往日行踪、接触人员,以及废料场附近的异常信息。
林厌执行得一丝不苟。
他每天都会去废料场外围转上一圈,远远观察那些执事和护卫们如何掘地三尺地搜查,也会在领取口粮或取水时,混在人群里,默默记下那些关于孙乾的议论和猜测。
他发现,在孙乾当众袭击他之后,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认为孙乾就是那个潜藏的魔头。
恐惧并未消散,但已从对“未知魔头”的泛化恐惧,转变成了对“已被揪出的疯子孙乾”的具象畏惧和愤怒。
人们更热衷于议论孙乾会被如何处置,猜测他背后是否还有同党,或者他发疯前到底残害了多少人。
这对林厌而言,是好事。
焦点牢牢锁定在孙乾身上,他自身的压力骤减。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那灰黑气旋都因这份“安全”感而运转得更加平稳。
虽然对血气的渴望依旧存在,但在苏霖这道“护身符”和暂时无法狩猎的双重作用下,被强行压制了下去,变成一种深沉的、蛰伏的饥渴。
他将每日“收集”到的信息——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流言和公开的搜查进展——加以整理,每隔一两天,便去外门执事堂临时划拨给苏霖的那间僻静静室“汇报”。
静室位于执事堂建筑群的一个清冷角落,窗外对着几丛瘦竹,颇为幽静。
第一次去时,林厌在门外略整了整衣袍,才轻轻叩响了门扉。
“进来。”
苏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温和。
推门而入,室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靠墙的书架上堆满了新旧不一的卷宗。
苏霖正坐在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案卷,眉尖微蹙,日光透过窗棂,在她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出尘,多了些专注凝神的烟火气。
“师姐。”
林厌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
苏霖放下卷宗,揉了揉眉心,看向他时,眼神恢复了清澈,“来了?坐吧。”
林厌依言在她对面坐下,姿态恭谨却不拘谨。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用粗糙草纸订成的簿子,上面是他用炭条工整记录的“见闻”。
“这几日,废料场那边搜出了更多东西。”
他翻开簿子,声音平稳地汇报,“除了之前那些,还在一个被埋得很深的破罐子里,找到了一些灰烬,钱执事说可能是焚烧过什么东西,有残留的阴冷气。另外,有三个杂役私下说,大概两个月前,曾看见孙乾在后山边缘一处废弃的采矿洞里待了很久,出来时神色慌张。”
他汇报的内容,都是真实的,是他在“观察”中确实收集到的,甚至有些是他巧妙地引导了某些杂役的回忆后得到的。
只是,这些信息都经过了筛选,确保它们只会加深孙乾的嫌疑,而不会引向任何其他方向,尤其是他自己。
苏霖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或追问一两句细节。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显然在将这些碎片与案卷中的记录进行比对。
“采矿洞……”
她低声重复了一句,眼中若有所思,“那地方离发现周平‘失踪’的地方不远。”
林厌心头微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弟子也想到了这点。已经将此事禀报了钱执事,他说会派人去那矿洞查看。”
“嗯。”苏霖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你心思很细,这些线索很有用。”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这几日,在杂役院走动,可还顺利?有没有人为难你?”
“没有。”
林厌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有师姐的手令在,无人为难。只是……有些地方,弟子修为低微,不敢深入探查。”
“谨慎是对的。”
苏霖温声道,“你的安全最重要。这些外围信息的收集,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她说着,从桌下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推到林厌面前。
“这几日看你来回奔波,气色虽好,但眉宇间总有疲色。这是我用百草园的几味安神补气的药材,加了些蜜,做的药糖。味道可能一般,但多少有些益处,你拿着,疲倦时含一粒。”
林厌怔住了。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透着淡淡草药清甜的油纸包,喉咙忽然有些发紧。
这种细微的、超出“任务”范畴的关怀,像一根柔软的羽毛,猝不及防地搔刮在他冰冷坚硬的心防上,带来一阵陌生的酸涩和……更多的不安。
“师姐……这太……”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是什么珍贵东西,拿着吧。”
苏霖打断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随手给了同门师弟一点小零嘴,“调查之事,非一日之功,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林厌垂下眼,掩饰住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双手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微温的纸面,那股清甜的草药味更清晰了。
“多谢师姐。”
汇报完毕,林厌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回过头。
苏霖已经重新拿起了卷宗,日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鼻尖微微沁出细小的汗珠,几缕碎发散落在颊边,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真实,也更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师姐也请多保重,莫要太过劳神。”
他轻声说道。
苏霖从卷宗中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知道了,去吧。”
林厌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直到走出执事堂,来到无人处,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那包尚带余温的药糖。
接下来的日子,这种固定的“汇报”和随之而来的、细微却持续的互动,成了林厌生活中一种奇特的节奏。
他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细心敏锐又懂得分寸的“助手”,而苏霖,则是一个信任他、倚重他、并时不时流露出长辈般关怀的“师姐”。
静室成了他们之间一个独特的空间。在这里,林厌可以暂时放下部分伪装,因为苏霖的目光虽然清澈,却似乎从未真正怀疑过他。
他可以相对“自然”地与她交谈,请教一些修炼上无关痛痒的问题,听她说起内门的一些见闻,甚至偶尔,他也能小心翼翼地分享一点杂役院的趣事,引得她莞尔一笑。
他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次去静室的时候。不仅仅是出于计划的需要,更因为在那里,在那束光的笼罩下,他可以短暂地做一个“正常”的、被信任和关心的“林厌师弟”。
苏霖给予的信任和关怀,像某种令人上瘾的毒药,明知虚假的根基,却依旧贪恋那片刻虚幻的温暖。
有一次,他去汇报时,发现苏霖面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多日熬夜查阅卷宗、分析线索所致。
他汇报完,犹豫片刻,没有立刻离开。
“师姐……可是身体不适?”
他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苏霖揉了揉额角,苦笑道:“无妨,只是这几日看卷宗看得有些头晕。这些陈年旧案,线索琐碎,要理清头绪实在不易。”
林厌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弟子……弟子或许可以帮师姐整理一二?弟子虽愚钝,但誊抄记录、归纳条目这些粗浅活儿还是能做得的。师姐也好歇歇眼睛。”
苏霖有些讶异地看向他,随即眼中泛起暖意。“你有心了。不过这些卷宗杂乱,其中有些描述……不甚详实,恐污了你的眼。”
“弟子不怕。”
林厌挺直了背脊,眼神诚恳,“能为师姐分忧,是弟子的本分。况且,弟子也想多学些东西。”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苏霖最终点了点头。
“也好。那今日便麻烦你了。将这些关于杂役院近半年人员异常流动的记录,按时间和区域重新誊抄归类。”
她将一叠杂乱的手记和表格推到他面前。
林厌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拿起笔,开始一丝不苟地誊抄整理。
他的字迹工整清晰,速度不快,却极有条理。室内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日光慢慢偏移,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壁上,偶尔交错。
苏霖没有休息,只是换了个轻松些的姿势,继续翻看另一份卷宗,偶尔会抬眼看一眼对面专注书写的少年。
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眉眼和微微抿起的唇角,勾勒出干净而沉静的轮廓。
她心中微动,这个师弟,心性确实不错,踏实肯干,懂得感恩,也知进退。
不知过了多久,林厌将整理好的记录双手呈上。
“师姐,请您过目。”
苏霖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眼中露出赞许。“做得很好,条理分明,比我之前看得清楚多了。辛苦你了。”
“能为师姐分忧,弟子不觉得辛苦。”
林厌笑了笑,那笑容干净而明亮,在夕照下仿佛镀了一层暖光。
那一刻,苏霖恍惚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或许真的能从那场可怕的袭击阴影中走出来,走得更远。
而林厌,则在心底默默咀嚼着刚才在整理记录时,不经意间瞥见的几条信息——关于王焕和周平“失踪”前,曾有人见过他们出现在废料场附近。
这些信息无关紧要,甚至可能只是巧合,但他还是悄然记下了。
离开静室时,暮色已深。林厌走在回石屋的路上,晚风带着凉意。
他摸了摸怀中,那包药糖已经吃掉了几粒,清甜的草药味似乎还残留在舌尖。
今日在静室中那片刻的安宁与并肩,像一幅不真实的画,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丹田内的灰黑气旋,在这段相对“平静”且“安全”的日子里,并未沉寂,反而像在积蓄力量,旋转得愈发沉凝缓慢,核心的血色幽光内敛,却更显深邃。
对血气的渴望并未消失,只是被这层“光”的庇护和暂时无法狩猎的现实,强行压抑成更深处、更隐蔽的躁动。
他知道,这种平衡是脆弱的。
调查仍在继续,孙乾尚未被最终定罪,戒严也未曾解除。
他依然需要小心,需要完美地扮演下去。
但至少,此刻,他行走在微光之下,身后拖着长长的、无人可见的暗影。
而那束光,似乎……正不知不觉地,将他拉得更近。
